圍圈; 就成了人家刀俎上的魚肉; 頃刻間便會丟了性命。
“少將軍,不能去呀; 就算公主是真的,可她現在被別人控制住,你要是進去了,豈不是連你也搭上了?”樊祉屹的貼身侍衛樊路心急火燎的拍馬過來,想要攔住他。
眾人齊聲附和; 紛紛苦勸樊祉屹留下,他卻絲毫不為所動,只沉聲說道:“不入虎穴,焉得公主。我若喪命城中,爾等便速速逃命去吧;我若不死,就會帶公主隱匿山林,你們……不必枉送了性命。”
樊路面色悲慼:“那你呢?你就該枉送了性命嗎?”
樊祉屹抿唇一笑:“此生; 還能見公主一面; 死何足惜?”他拍馬跑向城門口; 不顧身後此起彼伏的呼喚,到城下,毫無懼色的仰起頭:“開城門。”
明皓魁梧的身影在城頭筆直而立; 面沉如水; 眸色幽深。
“開城門; 讓他進來。”他沒有多說一個字,可是背在身後的雙手卻做了一個手勢,跟隨他多年的副將自然明白那是什麼意思,馬上暗暗發令。
守門計程車兵聽到明將軍洪亮的號令,這才開啟厚重的城門,放下吊橋,讓他騎馬進來。面對叛軍的時候,這是十分危險的行為,若他們趁放下吊橋之際,一擁而入,極有可能城破人亡。
城頭上的弓箭手已經全部彎弓搭箭,若此刻叛軍全部往前湧,就要毫不留情的射殺了。林婉音十分緊張,以前她只覺得明皓憨厚老實,卻沒有見過他在戰場上如此果決的一面。她又往明皓身邊靠了靠,悄悄拉住他的手臂,心裡想著:若是他真的要下令射殺,這樣才方便攔住他。
明皓自然察覺到了她的靠近,轉頭給了她一個安慰的淺笑,緊緊握住她小手,安慰道:“別怕,我不會讓你有危險的。”
吊橋放下,樊祉屹單槍匹馬進了城。守城士兵們馬上關上城門,升起吊橋,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
明將軍膽識過人,面對上萬叛軍竟敢開城門、迎敵將,而那樊祉屹又何嘗不是英雄氣概,竟敢獨自一人闖進龍潭虎穴。二人在城頭相見,眸光既針鋒相對,又暗含欣賞。
樊祉屹只粗略看了一眼明皓,就急急地看向他身邊地林婉音。
她眉目如畫,暗含小時候的影子,卻像一朵盛開的鮮花,脫去青澀的浮塵,展露嬌嫩的美顏。雖是十年沒見,他卻一眼認出了她,因為她的身影從未在他眼前消失過。
“咳!”明皓沉下臉,不悅的咳了一聲。
樊祉屹這才回過神來,趕忙拜倒在地:“拜見公主。”
見到故人,昔年的一幕幕浮現在腦海,想的最多的自然不是樊祉屹,而是母后、父王,還有自己的家。林婉音熱淚盈眶,哽咽道:“你快起來吧,已經沒有公主了,你們何必這麼傻,為什麼要來枉送性命?”
樊祉屹起身,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溫柔笑道:“你說為什麼呢?自然是為了你。”
明皓額上青筋暴起,胸膛起伏,握著阿音的手往前晃了一下,想讓他看清眼前的情形。“你們的公主並沒有被囚禁在皇宮裡,她早已嫁給我為妻,我們還有一個兒子,她不想回南夏,也不需要你們救,別自己多情了。”
樊祉屹如遭雷擊,臉上的笑意被劈的七零八碎,怔愣地看看公主,又看看明皓,再盯著他們緊握的雙手瞧了半晌,難以置信的開口:“你嫁人了?可是……可是你答應讓我做你……”
“別說了,”阿音趕忙打斷他,城頭之上哪是說這種話的地方:“這些事情一會兒慢慢說吧,祉屹,我不想看到那些無辜的人死於非命,他們一定是受了夷門釋蠱惑才會叛亂的,你讓他們快點散了吧。皇上仁愛,直說要平定叛亂,並沒說趕盡殺絕,所以,你趕快讓他們走。我挺好的,不需要你們救”
樊祉屹認真地看著她,壓下心頭的萬般不適,艱難地點點頭:“好,我讓他們走。”
他邁步向前,明皓跨了一步,擋在阿音前面,不讓他有伸手抓人的機會。樊祉屹冷笑:“你以為我會挾持她嗎?”
“她是我的妻子,我自然要保護她。”明皓答的理直氣壯。
樊祉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不要故意激怒我,即便在你的軍中,我也不怕你。”
明皓面不改色:“我沒有故意激怒你,若要開戰,傷忙慘重的是你們。如果不是阿音不忍心看家鄉父老慘死,你以為我會跟你在這聊天嗎?你敢孤身進城,我欣賞你的勇氣,不會故意為難你。”
樊祉屹憤恨地握緊了拳,狠狠一拳捶在城頭上,看著下方說道:“我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