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命令藤洛,不許亂動,又囑咐青衫一番,轉身出了屋。
藤洛終於長長出口氣,慢慢睜開眼睛。
“給我蓋上被子吧。”藤洛請求道。
“都是針,不能蓋啊。”青衫把火盆往藤洛跟前挪了挪。
藤洛並不怕冷。即便是三九嚴寒,藤洛也可以穿著單衣。他只是覺得,這樣裸著身子,實在不好看。
“疼不?”青衫滿臉關切。
“不疼。”藤洛咧嘴笑笑。各處穴位酸脹的感覺並不好受,但藤洛不想讓青衫為自己擔心。“不讓動彈,難受。”
“阿洛,忍著點,我陪你說話。”青衫坐到床邊。
藤洛淡棕色的肌膚,結實光滑,因有些緊張而滲出的汗液,更讓肌膚散發著油亮的光彩。
青衫的手指在藤洛肌膚上比劃著,她好像摸摸,卻又不敢,生怕影響到治療效果。
青衫甚至不敢和藤洛說太多話。
不過,兩人之間,並不需要太多言語。
深情的凝視,可以表達全部愛意。嘴角的微微一勾,便是愛的信使……
……
終於摘掉身上所有的銀針。
藤洛感覺自己像是出了籠的鳥兒。
剛要穿衣下地,卻被青衫按住。
青衫拿起乾淨的手巾。“田甜姐說,剛針灸過,不能用溼毛巾擦。”
藤洛伸手去接毛巾,青衫柔柔地道:“我給你擦。”
青衫的指尖,劃過藤洛光滑的肌膚,每次觸碰,都帶著縷縷柔情、絲絲蜜意。
如果不是怕田甜突然進來,如果不是田老先生叮囑過,藤洛早就忍不住要把心愛的人兒攬抱過來……
……
連續針灸三天。
田甜說:“今天不針灸。”
藤洛高興,不針灸,就意味著不用光著身子“任人宰割”了!
田甜又說:“今天刮痧。”
藤洛白高興了,刮痧一樣要光著身子!
“可能會疼。”田甜提醒藤洛。
疼,藤洛不怕。
疼能分散注意力,免得胡思亂想。
田甜在藤洛身上,塗抹了藥液。手握砭石,輕而緩慢地在肌膚上刮拭。
“疼嗎?”
“不疼!”藤洛回答得很乾脆,他很享受這種輕柔緩慢的刮拭。
田甜手上漸漸加了力氣。“哪裡疼,一定要告訴我。”
藤洛按田甜的吩咐,指出那些疼痛的部位。
藤洛以為,田甜問那些疼痛的部位,是為了避開,或者下手輕些。
結果是,藤洛說某處疼,田甜便加大在那裡刮拭的力度。
藤洛甚至懷疑,這丫頭是故意的!
藤洛很委屈,我沒得罪過這個田甜丫頭啊!
田甜的手很有分寸,既不會讓藤洛感覺特別疼,又能快速出痧。
一會,藤洛身上便佈滿片片紫紅,慘不忍睹……
青衫粗通醫術,她雖知道刮痧是治病之法,但看到藤洛的慘狀,青衫還是不禁心疼……
……
治病的日子很無聊。
重複著針灸、刮痧、吃藥幾個步驟。
田老先生說,藤洛的情況很好。經洛中的血毒正在逐漸凝聚,肌膚間的血毒,經刮痧,已逐漸排出。
治了幾天,藤洛也克服了心理障礙。正像田甜所說,醫患之間,沒有那麼多避諱。
藤洛變得越來越自然了,每天田甜一來,藤洛不用吩咐,自動自覺地褪去衣褲,躺下。
當然,該遮的羞,還是要遮的……
接觸了幾天,田甜也不再冷冰冰的,除了詢問針灸、刮痧的痛感,也時常和藤洛聊上幾句。
兩人聊天,更多是針對診治的方式。
藤洛時不時詢問針灸各處腧穴的作用,田甜也一一耐心地解答。
今天,要刮拭後背。
藤洛趴在鋪上。
治療逐漸的深入,治療的難道也逐漸加大,田甜用的技法也越來越多。
藤洛也學會了如何配合治療,不再刻意忍著疼,而是主動把自己感受告訴田甜。
“噝……哈……”
這一下,田甜用的手勁很大,藤洛叫了一聲。
“很疼嗎?”
“噝……還好……”藤洛說完,又問道:“田姑娘練過武功嗎?”
“沒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