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女子,無父無母,如今更是無家可歸。
世人眼中,她與他乃雲泥之別,她配不上他。
他的身份如何能逃過世俗。
“為何愁眉不展的?心中有事便與我說,我會解決的。”白錦書何其瞭解她,一舉一動,便知她的悲喜。
涼月退出他的懷抱,站起身故作輕鬆伸了個懶腰。
“今日天氣真不錯,花園風景也很美。”隨即她又轉身,巧笑嫣然調戲他。
“萬千風景不及白公子分毫。”
丞相大人好氣又好笑,“難怪夫人總對我垂涎三尺,敢情是覬覦已久終未能如願。”
“可不是麼,頭一次相遇便想吃了你!”涼月對他呲牙,作出要撲上去的兇猛模樣。
白錦書善解人意地張開雙臂,靜待她猛撲入懷。
此舉倒令一向舉止大膽主動的涼月愣了愣。
傻書生總算是開竅了。
涼月自然不會令他失望,撲上去便坐在他膝上,雙手圈住他脖子,湊過去在他眉間印下一吻。
“以前師兄們私藏許多好的畫冊,畫冊上男男女女便是這樣你依我儂花前月下的,只是不知為何大多皆不穿衣裳,光溜溜的竟也不害臊……”
白錦書頓時黑了臉,“誰給你看的,宋子煜?”
涼月嘻笑搖頭,“才不是呢,大師兄整日在外,甚少迴歸雲莊,師兄們揹著我偷偷瞧那些畫冊,我好奇,便趁他們外出時翻出來,嘿,你別說,還惟妙惟肖的,畫師畫功不俗。”
丞相大人氣得磨牙,擱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覺就用力了。
“嘶,我這可是楊柳腰,你輕點兒……不要你抱我!”涼月瞪他一眼,弄疼了便生氣,不給他抱了。
白錦書不撒手,反而更加用力固住她,將她壓在懷裡,在她耳邊咬牙威脅,“日後不許偷看那些亂七八糟的畫冊,帶壞孩子。”
“……我又沒懷孕。”哪裡來的孩子給她帶壞。
那些看過後令人臉紅心跳的畫冊,她知曉可不是畫冊那麼單純。
玩套路麼,她也會!
白錦書默了默,輕撫她的面頰,輕聲道,“你還小,子嗣之事不著急,來日方長,過個三五載,待你長大了……咱們再從長計議。”
“……”涼月腹議,丞相大人,您想多了。
但出口的話又成了不正經的調戲之言。
“方才沒嚐出味道,嘴還差點被你咬破了,我不管,你定要再給我親一回。”
丞相大人閉眼,視死如歸,“好,給你親。”
涼月嘿嘿一笑,捧著那張如玉俊臉,虔誠地湊近,即將要得手。
然而,總有人不識趣,要打破這美好的氛圍。
“公子,靖國侯……”
來自夫人涼颼颼的目光如利刃般迎面而來,南風傻眼地瞧著被眼前這一幕。
想死的心都有了。
方才被柱子遮擋的竟然是夫人
!
而夫人正坐在公子腿上,姿勢分明是要做一些不可描述之事。
簡直是閃瞎他的狗眼啊!
“屬下知錯。”千言萬語還是保命要緊,南風捂眼垂首,硬著頭皮將正事說完。
“靖國侯帶著小侯爺來請罪,小侯爺是被人架著來的,折了一條腿……”
夫人給打折的。
白錦書在涼月懊惱起身時無聲笑了笑,並不在意被南風撞見,自己的屬下嘛,日後總要習慣這樣的情形的,多幾次不就有眼力見懂得迴避了麼。
自行整理了一下微亂的衣襟,白錦書清了清嗓子,而後對涼月溫聲道,“你先回屋,我去去就來,一塊兒用晚膳,晚上帶你逛夜市。”
涼月歡喜不已,應了一聲便踏著愉悅的步子先離開了。
待她一走,白錦書臉上的笑容便斂了。
“如卿那方可有趙天霸的訊息?”
南風猶疑道,“紀公子那方並未傳來訊息,只是留在歸雲莊的暗衛已五日未傳信來了,屬下擔心……”
白錦書變色微變,厲聲道,“立即去查,務必要保護好舒莊主一家三口,雖然涼月已知她親生父母的死與舒莊主有關,但她心底還是將他視為父親的。”
末了,南風又聽自家主子不真切的低喃。
“若真出事,她承受不住的……”
因假山大石的遮擋,涼月頓足,側耳聽完了主僕二人的對話,之後她回屋寫了一張字條,她來到無人的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