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麼地邪火就被撩了上來,他眯起眼,從盤中拿了塊切成兔兒形狀的梨,遞向她口中,低聲道:“如故,我餵你。”
甚至來不及推拒,梨便已經到了嘴邊,梅蕊沒奈何只能張開了口,咬下半邊,香甜的汁水滿溢在唇齒間,香甜極了。香汁抹在唇瓣上,像等待品嚐的鮮果子,新鮮而飽滿。猝不及防陸稹的吻就這麼落了下來,舌尖勾摹著,像是蘸滿了濃墨的毫筆在勾勒工筆畫上的精美線條。梅蕊愣在那裡不知所措,正好被他趁虛而入,毫無阻攔的攻城略地,轉眼就將她壓在了牆上。
他的氣息溫柔而煽情,手摩挲著她的耳垂,梅蕊唔了一聲,像是有些惋惜:“便沒有了?”
陸稹頓時失笑,“如故還想要什麼?告訴我,我都給你。”
她舔了舔唇角,似是意猶未盡,“那便再來一次吧。”
說著就踮起腳來,湊過去吻他的唇角,陸稹唇角揚得越高,梅蕊嗔道:“護軍笑什麼?”
笑意愈發不可收拾,陸稹乾脆抱著她坐回了凳上,梅蕊橫了他一眼,便要掙開,又被他穩穩當當地抱坐在了腿上,象徵性地又掙扎了一回,才再靠回了他懷中,攥著他的前襟,低聲道:“護軍就要走了呢。”
聲音聽來倒有幾分如怨如慕的意味,陸稹嗯了聲,心裡頭渾不是滋味,又聽她說:“護軍胃不好,去西北那邊能吃的慣麼?”
她關心的都是些小事,倒教陸稹心頭髮熱,他端起梅蕊的臉來,湊去臉頰吻了下,道:“不礙事的,左右在長安也吃不了什麼。”
惹得梅蕊剜了他一眼,“這樣也能行麼?行軍艱苦,吃不好又睡不飽的,將身子拖垮了怎麼辦?”想起他胃上的毛病是因為喝藥,心思百轉千回的,有些澀然,“那藥,護軍還在喝麼?”
陸稹怔了怔,一時不曉得該怎麼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