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帶得溫暖起來,越沉淪,越不捨,到最後竟生出溺死在其中的情緒。他撫上了她頸下三寸之處,抬起了她的下頜,吻去那些殘留在她面上的水珠,聽她氣息紊亂不已,便又湊過去在她耳畔低聲道:“如故……”
他一喊她就酥了,壓低了的聲音帶著風的氣息,險些令她把持不住,她眯著眼,咬了唇,從不曉得冷水也能這般引人發熱。她掬了一捧水從他前額淋下,輕聲道:“少謹,你有事情瞞著我。”
她的手慢慢沿著他的輪廓往下,鼻樑與唇,平滑的喉線,再漸漸漫入水中,隔著衣物按在某處異常的地方,她的神色裡有遲疑也有驚異,還有更多不能言明的複雜情緒,她只是碰了碰,便聽見他難耐地喟嘆,熱度冷了下來,她平靜地道:“你曉得這樣的事情被旁人知曉,是什麼樣的後果麼?”
他不是權宦,那是沒了根的宦官才有的惡名,他這樣揹著宦官的身份,卻又不是宦官,被旁人翻查出來,是欺君的罪過!
梅蕊渾身發冷,只定定地看著陸稹,他本來不甚老實的手也停了下來,往後一靠,便在二人間拉出了間隙,飛揚的眉挑起,他似是不大在意這些,“曉得,但除你之外也不會有人知曉了。”
他撐著額角,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我並不是個貨真價實的內侍,這樣不好麼?”
她咬著唇,搖頭道:不是不好,是不曉得護軍為何會這樣做。”
“說來倒也話長,你若真想知曉,長話短說也不是不能夠,”陸稹從水中捉起了她的手,察覺到她那微末的僵硬,不可置否地笑了笑,又握得更緊,“不過是當年要行宮刑時懷帝突然感到攔下了施刑的人,且後來我用了些手段,讓那些人都再也講不出這樁事情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