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不以為然:“你懂什麼!這叫捧殺,要什麼給什麼,除了權利,這樣的陛下日後長大了也是個溫順的羊羔兒,面對‘立皇帝’陸稹,半個不字都不敢說。”他錯了錯牙,“這陸稹,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梅蕊皺眉:“還有這麼個說法麼?”
“自然了,”趙淳耐心地給她解惑,“你曉得陸稹是誰麼?”
“這也需要問?御前的大太監,南衙的護軍中尉……”
趙淳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誰問你這個了,我是問你,曉不曉得他的身世?”
這個梅蕊倒真不曉得,但若是有個好身世,誰會願意進宮來當太監,要不是家中貧窮迫不得已,就是犯了事兒給充入宮為奴的。探究旁人的過往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梅蕊自然不樂意做:“你別講了,我不願意聽這些。”
她心口有些慌,對於陸稹她總是不願意知道多的東西,他的過往與他的狠戾,於她而言都是雷池,不想邁入其間去探究。但趙淳卻不依不饒,只有話說到一半不說的,哪有話聽到一半不聽的,他也不管梅蕊說了不願,徑直道:“你難道就不覺得陸稹與小陛下,長得有那麼幾分相似嗎?”
梅蕊心頭一驚,低叱道:“元良!你說這話便不怕丟腦袋麼?”
趙淳聽她喚他的字,登時喜出望外:“你喚我什麼?隔了這樣多年,你終是又這樣喚我了,我實在是歡喜。但你若在後面加上哥哥二字,連著喊元良哥哥,那我便會更歡喜了。”對她說的話,他只當是關切,“這事兒整個宮城中曉得的也不多,我也是模糊曉得一些當年的事情,畢竟小姨她在宮中,有時也會招我去陪她說說話的。”
梅蕊被他氣得臉色發白,拼命想抑制顫慄,但開口時聲線還是有些微地發抖:“我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