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旱,天氣酷熱,土地儲存的熱氣上湧,人體內也燥熱,因此易得火疫。原本火疫主要屬天氣原因,只要清火生津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如今摻雜了鼠疫,醫治起來就要費時。而現下當務之急是滅鼠,若鼠不滅,即便治好了也可以再得病。”
衛方解釋的詳盡,蕭冷自然聽的明白。
“張大人,你可聽明白了?”
“明白,下官這就著人去辦。”說著就要下去吩咐。
“慢著,本相來了這麼久怎麼不見這淮安的地方官,是不是未把本相放在眼裡?”
張山抹了把額上的汗,小意道:“可能布縣令未能及時知曉您來,下官這就派人去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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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討厭了。”一道靡靡女音響起於淮安清水縣衙的內室。
“喲,翠紅,我的小心肝,怎麼了?”一道猥瑣的中年男音緊跟著響起。
外面看守的衙役聽著裡面的聲音,猥瑣的咧嘴笑。
“二哥,晚些我們也去找兩個姑娘樂呵樂呵?”
被稱作二哥的衙役睨了眼說話的衙役,“出息!現在瘟疫橫行,可不敢找什麼姑娘,老實待在縣衙才好。你沒看大人都是把姑娘接回縣衙來嗎?”
那個縣衙聽了恍然大悟的點頭,是了,姑娘哪有小命重要。兩人相視一眼,眼光瞟過充滿笑聲的房間。
叫翠紅的女子輕輕推了布縣令一把,想要起身,卻被布縣令一把拉了回來,倒在懷裡。
翠紅輕輕攏了攏滑至肩頭的衣衫,垂下頭,水眸閃過一絲厭煩,聲音卻嬌柔,“大人,您那桌案上放了那麼多公文,您真的不用看嗎?”
布縣令將翠紅的柔荑握在手中,無所謂的語氣,“公文天天都有,豈能看的過來,再說了,公文哪有你好看呢!”說著在翠紅臉上偷了個香。
翠紅噁心的皺了皺眉,嬌笑道:“大人就會哄人家開心,人家晚上要吃藕粉糕。”
“好,好,心肝說吃什麼就吃什麼。”伸手將翠紅推到在軟塌上。
“大人,大人”
“什麼事啊,不知道老爺正忙著嗎?”布縣令被人打斷好事,有些不耐煩。
外面的衙役急聲道:“京城的張大人來了,現在正在堂上呢!”
“什麼?你怎麼不早點說。”說罷急忙套上褲子,粗略的穿好官服,急匆匆的趕往大堂。
“張大人,您不是忙著救災一事嗎?怎麼有時間來下官這,來人,備一桌上好的酒菜,本官要與張大人暢談。”
衙役剛要應聲,張山不耐煩的擺擺手,“不用了,都下去,本官有事與布縣令說。”
衙役們見張山神色不好,連忙退下,留下兩人在大堂。
布縣令見張山臉色不佳,有些小心的開口,“張大人,怎麼了?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張山沒好氣的剜了布縣令一眼,恨恨道:“你怎麼回事?本官之前派人給你傳信,蕭丞相到了,你怎麼都不去迎接?現在蕭丞相怪罪你沒有前去迎接,讓本官叫你去呢。”
“什……什麼?蕭丞相來了?”布縣令驚的話都說不溜了,對於他這樣的小芝麻官,蕭冷簡直是如同高山一般令人仰視的存在,就連他上面的那位大人也萬萬不及。
“還說什麼,快跟我去吧,別怪本官沒提醒你,到了蕭丞相面前千萬別亂說話,不然本官保不了你,梅知州也保不了你。”
“是,是。下官省的。”
而另一邊,蕭冷正帶領眾人想辦法治療瘟疫。
“幾位太醫不知可有何良策?”
幾人面面相覷,其中一位資歷較老的太醫站了出來,“丞相大人,依下官們所見,這藥方倒也沒什麼問題,不知這瘟疫為何遲遲不得治。”
衛方也蹙緊了眉,這藥方的確沒什麼問題,只不過災民卻病情反覆,導致藥材也不夠用。
蕭冷看了眼眾人,靜聲道:“既然藥方沒什麼問題,就是別處有問題,等張山回來我們再議。”
“是”
“蕭丞相,下官求見蕭丞相。”
一個衣衫凌亂的男子疾步奔來,看起來很急切。席嶺上前一步攔住來人,“你是何人?找爺何事?”
男子不過二十多歲,看起來有些書生氣,穿著一身粗布衫,因著奔跑臉色有些潮紅。
他大喘著氣,對席嶺拱手道:“在下甄升,是淮安鎮烏山縣縣令,有事求見蕭丞相。”
“讓他過來。”
席嶺退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