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你一兩銀子的事了?”
齊夙見慕容安意揭他傷疤,忙閉了嘴。
季智有些失望的看著慕容安意,“三小姐做什麼這麼小氣?”
“呵呵,有些話還是不知道的好。”慕容安意訕笑。
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慕容雋開口了,“小舅舅也很好奇,不知安意能否為我解惑?”
慕容安意見兩人一副你不說我就一直問的架勢,只好妥協,不過避重就輕,“我只是說了寧可相信這世上有鬼,也絕不能相信男人那張破嘴。”
二人愣了一瞬,隨即爆出一陣陣笑聲,經久不衰。
“有那麼好笑嗎?”慕容安意悻悻道。
季智抽空吸了口氣,對慕容安意道:“在下真想看看主子當時是什麼反應。”
“也沒什麼反應,就一聲不響的走了。”
慕容雋聽了慕容安意的話對她更加佩服了,他很難想象有人敢跟蕭冷這麼說話,還沒被滅口。
——
“爺,都準備好了。”
“動手”
蕭冷一聲令下,十幾道黑影瞬間竄進知州府,將府上的護衛制住,凡有違抗格殺勿論。
梅敬尚在睡夢中,聽到響聲披了外衣起來,剛開啟房門,就見蕭冷帶領一群侍衛站在門外。
“帶走”
梅敬看到眼前景象還有什麼不明白,不過他到底為官多年,又比較瞭解蕭冷為人,倒也沒有求饒叫罵。只平靜要求穿好衣裳跟家人說兩句話再走。
“交待就不用了,他們會跟你一起走。”
梅敬這才微微變了臉,“蕭丞相,你這是何意?就算梅某犯了何事,總不該累及家人。”
蕭冷平靜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讓梅敬覺得他所有的打算在蕭冷眼裡都無處遁形,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梅知州是想讓本相將他們一起帶走,還是讓他們死在去京城的路上?”
梅敬驚怒的看著蕭冷,良久仿若洩了氣一般,平靜道:“但憑蕭丞相做主。”
“府上一干人等全部帶走。”
一晚上的時間,知州府空無一人,眾人不明所以,只隱約知道梅知州得罪了京城來的大官。
“張大人,本相給你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從現在開始,這清水縣衙歸你掌管,希望你不要讓本相失望。”
“下官不敢,自當好好辦事。”
“很好,梅府的人就有勞你看管,只要他們沒有什麼過分的要求可以滿足他們。但若是少了一人,本相不會要你命,但有千百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張山連忙跪下,表示自己一定好好辦事,不辜負丞相信任云云。
雖然梅知州的背景很強,但蕭冷更是他不敢得罪之人。單是昨天那一手,已經嚇的他肝顫。
梅敬安靜的跟隨侍衛來到縣衙的牢房,事已至此,他不坦然面對也沒什麼好辦法。說起這點,梅敬倒是比布仁強上許多,即便面對蕭冷也沒有驚懼害怕,或許他心裡還存著希望。
梅敬走到牢房中間盤膝而坐,隔壁傳來哼唧哼唧的聲音。是布仁。
“布縣令,沒想到在這見面,本官以為這些年對你關照有加,不曾想你竟然出賣本官。”
布仁掙扎著起身,扒著欄杆,“知州大人,下官也是沒辦法啊!蕭丞相的手段百聞不如一見,下官實在受不住啊。”
聽布仁這麼說,梅敬眸子閃了閃,蕭冷的手段他倒是有所耳聞,如今看來果然名不虛傳。畢竟這布仁他還是瞭解的,雖說沒什麼骨氣,但也不敢輕易供出他,定是蕭冷使了什麼殘酷手段。
布仁見梅敬默不作聲,不知想些什麼,生怕他脫身對付自己,連忙拉張山下水。
“大人,不是下官一個人供出您,那張山為求自保也說了您。”
梅敬聽了並沒有什麼反應,意料之中不是嗎?蕭冷能治的住布仁,就必然能治的了張山。梅敬冷冷笑了,他們這位蕭丞相果然是名不虛傳。
不過等他回到京城,蕭冷未必能怎麼了他。然而梅敬忘了一點,他能想到的事蕭冷自然也能想到,對於蕭冷,他永遠是低估了。
“主子,我們的藥材不夠了。”
蕭冷皺了眉頭,“甄縣令。”
“丞相大人有何吩咐?”
“烏水縣可還有富餘藥材?”
“有,只是依下官看,仍是不夠的。”
“無妨,你速速回去派人運來,本相自會想辦法。席嶺,跟著甄縣令去取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