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安意,昨日他在御花園隨意走走,又碰到慕容安意,就好像每次他都會不經意的向她的方向靠近,若不是慕容安意年紀太小,翟永都要懷疑這是所謂的天賜姻緣了。
“休息一下,用點水果。”聖帝今早讓人送來了不少貢果,府上就他們兩個人也吃不了那麼多。
“好啊。”慕容安意笑眯眯的答應,反正有的吃她才不會拒絕。翟永看著她彎彎的杏眸,眼中也帶了點笑意。
翟汀看了自家父親一眼,心裡暗自衡量,或許慕容安意的性子正適合給父親做義女,父親許久不曾露出這麼輕鬆的笑容了。
“安意,這麼多年你都是怎麼過的,能跟我說說嗎?”翟永語氣平和,就像兩個熟人閒話家常。
慕容安意將原主與自己過來後的遭遇與翟永說了一遍,翟永有些唏噓。
“你一個小女孩才五歲就被放到山村生活,一定很辛苦吧?”翟永對慕容安意又多了幾分憐惜。
慕容安意搖搖頭,“也還好了,我在白河村蓋了房子,又有銀子賺,如果不是父親叫我回來相親,我還不想來京城呢。”
“是跟楊分?”翟汀插話,從昨日翟永要認慕容安意做義女之後,他便調查了慕容安意一番,結果與慕容安意說的基本差不多。慕容安意沒什麼為人稱道的事,只有與楊家的親事還算轟動一些。
“楊分是誰?”翟永十多年不回京,對京城的人和事都不熟悉。
翟汀眼睛閃了閃,對翟永解釋道:“是江老將軍的外孫,大理寺卿楊誠的兒子,據說是個成日流連花街柳巷、鬥雞遛狗的紈絝。”
翟永有些驚訝,楊分竟然是江老將軍的外孫,可想到楊分的為人又有些氣憤,“那你父親知道嗎?”
慕容安意誠實的點點頭,“知道啊,就是因為大姐姐知道楊分這樣不願意嫁,所以才選我啊。”
翟永這下更是氣的一拍桌子,“李長昭太過分了,他怎麼能這麼對婉兒。”
慕容安意驚訝的看著翟永,沒想到這位翟將軍這麼憤青,而且看起來對她娘很上心啊。
翟永見慕容安意和翟汀都看著他,知道自己失態了,輕咳一聲緩解尷尬。
翟汀不愧是個孝子,見自家父親有些尷尬,立馬將話題扯開,“小妹,你說你在臨邊鎮是說書的,是真的嗎?”翟汀看起來冷冰冰的很嚴肅,其實待人挺和善的。
慕容安意不覺得拋頭露面有什麼不對,便痛快的答道:“是啊,我在那邊的吃穿用度都是靠我說書掙的錢。”
翟永看向慕容安意的眼神多了些之前沒有的內容,這麼小個孩子,還是個女孩子,為了生計拋頭露面,如今還能這麼開朗樂觀,真是難得。
慕容安意用了些水果,又跟翟家父子聊了會天,便坐車趕回康安伯府。
——
“你這個老不死的,想要訛詐也不看看本公子是誰。”
街上鬧哄哄的,馬車也被迫停了下來。慕容安意皺了眉頭,“春花,去看看怎麼回事。”
春花撩起簾子走下馬車,不到半刻鐘就回到馬車上。
“小姐,是一個老婆婆被馬車撞到了,車裡的人說老婆婆訛詐,不想給錢。”
慕容安意開啟簾子看了一眼,肇事馬車停在路中間,擋住了整條路,若車主不主動將馬車趕走,後面的馬車都休想過去。慕容安意無奈,只好下車。
被撞的是一個老婦人,鬢髮有些斑白,看起來年紀不小了,她捂著腿,臉色青白,顯然是傷到了。
再看車邊站著的年輕男子,衣著華麗,眉眼中全是不屑與倨傲,彷彿在俯視一隻螻蟻。
周圍的群眾都對他指指點點,似乎不滿他這樣輕賤別人。
“你這個老太婆,快起來,再賴著不走我可要報官了。”男子滿臉神氣,用腳推搡著老婦人。
老婦人用力往旁邊挪了挪,額頭全是冷汗,卻仍舊不能離開馬車一步,只好停下喘著粗氣。
慕容安意看不過男子的行為,卻也不想在街上糾纏,便轉身吩咐春花。
春花應聲,上前將老婦人攙扶起來。
“老人家,跟我走吧,我們送你去醫館。”
“站住,她衝撞了本公子就想這麼一走了之,哪有這麼便宜。”
“那不知公子想怎麼解決?”慕容安意見男子不依不饒,只好親自出面。
男子打量了慕容安意一眼,“你是什麼東西,也敢管爺的事?”
慕容安意冷嗤一聲,不恥下問,“恕小女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