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一步診治,隨後又派人去前殿通知李長昭。
彼時慕容安意一臉沉痛,齊澈回頭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能生存在皇家的人都不是傻子,齊澈雖然沒有證據,但他心裡就是有種感覺,今天的事跟慕容安意脫不了關係。
“臣女還要照顧夫人,也先告退了。”慕容安意凝視著蕭冷,一切盡在不言中。
慕容安意跟著宮人往偏殿的方向去,不料半路上又遇到了尹流觴,真是陰魂不散。
“你先下去。”尹流觴看了一眼小宮女,小宮女不敢反抗,但又怕慕容安意自己找不到路,只好退到勉強能看到兩人身影的地方。
“慕容安意,孤可真是小看你了,本以為你不過性子潑辣些,沒想到也有狠毒的時候。”
慕容安意心裡咯噔一聲,面色依舊沉靜,就算他知道又如何,總歸沒有證據。
尹流觴卻準備的捕捉到她杏眸中滑過的一絲詫異,丹鳳眸中閃過精光,“孤是沒有證據,但若是孤告訴大雍太子,你猜會如何?”
當然是惱羞成怒,本來兩人就結了樑子,若是讓齊銳知道這次是她動手,說不定寧可拼著得罪蕭冷,也要報復一二。
慕容安意抬眸冷冷看著尹流觴,既然他沒有直接告訴齊銳,而是站在自己面前,就說明他並沒有想揭發這件事。
“尹太子想要如何?”
尹流觴丹鳳眸中染著點點笑意,“不如何,你這次動手孤能發現,就代表你做的不夠妥帖,下次記得做的乾淨點。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你身邊的那個侍女手法不慢,其他人應該沒發現。”
慕容安意狐疑的看著尹流觴,“尹太子來就是想提醒我這個,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尹流觴輕笑起來,白玉瓷般的面孔熠熠生輝,彷彿雨後出現的彩虹,絢爛耀眼。
“安意果然直爽,那孤也就直說了。你不用擔心,孤並不想以此威脅你什麼,只不過有個要求而已。”
慕容安意翻了個白眼,還說不是威脅。
尹流觴微微一笑,薄唇勾出一個嫵媚弧度,“孤希望你能好好收著那根簪子,另外孤希望你叫孤的名字,流觴。”
就這麼簡單?慕容安意謹慎的看著尹流觴,似乎有些不明白他為何會提一個這樣的要求。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尹流觴輕輕呢喃一句,似在為她解惑。
慕容安意卻陰涼的眯起大而明亮的眸子,雖不知尹流觴意欲何為,但像他這種人做什麼想必都是有目的性的。
慕容安意一瞬間想到很多,翟家,蕭冷,不知尹流觴接近她打的是誰的主意,不管是誰,她都不會讓他如願。
“殿下若沒別的事,我先走了,夫人還等著我呢。”
尹流觴不置可否的輕呵一聲,小老虎明擺著不相信他呢!也罷,這也不是急的事。
“好,可別忘了孤的要求,簪子還有流觴。”
“呵,殿下身份敏感,讓我直呼殿下名字,殿下確定這不是在害我?”作為翟永的義女,她若與西榮太子熟稔,難保不會惹人猜忌。
尹流觴丹鳳眸眯起,散出點點柔光,“那就沒人的時候叫吧,譬如現在。”尹流觴好以整暇的看著她,好像她若不同意,他必要糾纏到底一般。
慕容安意看了看那邊一直伸頭張望的小宮女,只好作罷。
“尹流觴,宴會快開始了,你還不走。”
雖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也好過冷冰冰的殿下,她惱怒卻不得發作的樣子別有一番趣味。
尹流觴似乎想起來自己還要參加宴會,又或者對慕容安意的態度滿意。
總之,他俯身在慕容安意耳邊說了一句什麼,轉身離去。
慕容安意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拳頭緊了緊,腦中浮過一道溫徹的男聲:孤就是愛看你這副恨的牙癢癢,卻奈何不得的樣子。
尹流觴這個變態!先前明明恨不得捏死自己,不知何時卻突然改變了策略,以為這樣就可以噁心她了,休想!
慕容安意由小宮女領著來到皇宮的一處幽靜偏殿,劉太醫為慕容媚兒做完進一步的診治,此刻剛踏出殿門,準備吩咐人去拿藥,而李長昭也在得到訊息後匆匆趕往偏殿。
這裡範屬後宮,按理李長昭作為外臣是不能進來的,不過今日事發突然,而且這個時辰宮中的貴人也大都準備去赴宴了,偏殿偏僻少有人來,不過李長昭也只能稍微檢視情況,不可逗留。
慕容安意眼尖的看著一角男子官服飄蕩,攔住了剛出殿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