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三日一早,席嶺送來一個匣子,慕容安意這才知道這位蕭丞相的心眼有多小。
“三小姐,主子說,那幅畫水平太差,根本不能表達您風姿的十分之一,故而讓我送來了這個。”
席嶺走後,慕容安意開啟匣子,裡面靜靜的躺著一個畫軸。
畫中人目視前方,靜靜而立,她妖嬈嫵媚,眉梢眼角風情流露,黑色的舞衣在昏黃的光線下格外神秘,那大紅的玫瑰花使整幅畫看起來妖冶奪目。
最讓人稱奇的是,無論從哪個方向看過去,畫中人都是一種含情凝睇的感覺,似乎在注視著看畫的人,與達芬奇的蒙娜麗莎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幅畫赫然正是聖帝壽宴那天,慕容安意身穿黑色舞衣的樣子。
慕容安意抬手輕輕撫摸畫作,暖意在指尖流淌,她能夠感覺到蕭冷在畫這幅畫時的用心,若不是對她全神關注,怎麼可能描繪的這麼細緻,連她發上細小的頭飾都不差分毫。
“小姐,蕭丞相對你可真有心。”晚晴笑著打趣,彷彿比慕容安意還要高興。
“好了,收起來吧。”慕容安意小心翼翼的將畫放好。
“小姐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收著的。”晚晴笑的促狹,直笑的慕容安意頭皮發麻才作罷。
傍晚的時候,慕容雋派人送來訊息,浮光錦已經送到,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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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 捉拿縱火犯
“這些人都信的過嗎?”慕容安意看著後堂內的工人,有些不放心的問慕容雋。
“放心吧,這些人都是我親自挑選的,而且接下來的日子,我會親自監督他們。”
“嗯,那就好,圖樣都在這,今天就可以開始。不過,在這之前,我們還有件事要辦。”
“你是說…”
“對,我們要把那個放火的人揪出來,打他們個措手不及,為我們贏得點時間。百密尚有一疏,光是防範不是辦法。”
“好,需要我怎麼做,你儘管說。”慕容雋眸中閃過戾氣,既然你們不仁,就休怪我不義。
慕容安意附在慕容雋耳邊嘀嘀咕咕了半晌,慕容雋瞭然微笑,眸子裡火光跳躍。
……*……*……*……
“母親,出來走走有沒有覺得舒爽一些,雖然天氣冷了,也不能成日悶在房裡。”慕容雋攙扶著裴氏在花園裡踱步。
“雋兒,你最近不是忙著給宮裡準備年衣嗎?今兒怎麼有空陪母親出來散步?”裴氏臉上掛著慈愛的笑容,人也比之前慕容安意剛回京時精神了兩分。
“再忙也不能妨礙盡孝不是。”慕容雋語氣輕快,頗有些調皮的味道。
裴氏伸手點了點他的腦門,“你啊,母親只要你好好的,早日娶妻生子,母親就滿足了,宮裡用的東西馬虎不得,你要是忙就不用抽空回來陪我了。”
“好,風大了,兒子陪您回去吧。”
“阿白哥,您最近跟著三少爺早出晚歸的可真辛苦。”一個家丁打扮的人對阿白感嘆道。
被叫做阿白的小廝嘆息了一口,“唉,誰說不是呢,咱們做奴才的不就是這樣嗎,主子去哪少不得跟著伺候,原本也不用如此,還不都是那起子缺德的賊人…”阿白說到這突然住了口。
家丁有些好奇,“可是出了什麼事?”
“沒什麼。”阿白顯得很謹慎。
家丁拿出一袋酒,遞給阿白,道:“阿白哥這是信不過我嗎?我保證不會說出去。”
阿白接過酒袋,四周看了看,小聲道:“之前那批准備給貴人做衣裳的料子一場大火全給燒了。”
家丁有些驚訝,“竟然有這事,那可怎麼好,三少爺豈不是要被貴人怪罪。”
阿白神秘一笑,“沒事,都已經解決了。”
“啊?離過年沒多久,哪來得及啊!”
阿白又喝了兩口酒,有些迷糊的道:“來得及,我聽少爺說,三小姐已經從遲家購得了浮光錦,圖樣也畫好了,就等著日夜趕工了。”
“浮光錦是什麼?”
阿白有些得意,似乎在炫耀自己知道的多,“這浮光錦色澤柔和,光彩奪目,據說能在光下散發出彩色的柔光,現在有了浮光錦,只等著做出衣裳就行了。”
“哦,那阿白哥一會兒還要去跟著三少爺去美麗榭嘍?”
阿白臉色泛紅,嘟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