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以來,牛石變著花樣的折騰她,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陳津的主意,成柔認命了,這輩子她是鬥不過陳津了,不過即便到陰曹地府,她也不會放過他。
“呵呵,大哥怎麼捨得殺你呢,再說這其中的樂趣我的好妹妹還沒有都嘗過,就這麼死了未免太可惜了。”
“陳津,你到底想怎麼樣?我認輸了,算我求你了,殺了我吧。”
陳津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嚴肅了神色,“成柔,你們母女從一開始就不應該算計父親,披著可憐身世的外皮欺騙母親。不過即便你們進了府,我也並沒想理會你們。可是你不該想利用我對付母親,南陽侯府是我的,任何人都不可以試圖攪亂它。”
“我明白你的處境,只不過這個世上就是弱肉強食,你沒有足夠可以匹配的權勢,就不該進入這裡,你完全可以選擇過普通人的生活,可是你沒有,所以你有今天怨不得別人,都是你自找的。”
這是陳津第一次心平氣和的跟成柔說這麼多道理,成柔有些恍惚,這樣的話曾經也有人跟她說過,對了,是她,慕容安意,她說這個世界仗的就是勢。
陳津見成柔陷入思索,溫柔的撫了撫她的鬢角,“你真的想要個解脫嗎?你捨得去死嗎?”
成柔有些恐懼的瑟縮,“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會打南陽侯府的主意了,也不會算計你。”
陳津卻溫柔的搖了搖頭,“太遲了,現在就算我肯放過你,牛石他也不會變。再說,你這種兩面三刀的女人讓我怎麼相信你呢!”
成柔聞言絕望的閉上眼睛,沒有再說話。外面牛石起身的聲音響起,陳津推開門走了出去,在牛石發現之前回到座位上。
“大哥,你去哪了?”牛石甩了甩有些沉重的頭。
陳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酒喝太多,我去方便一下。”
牛石露出一個理解的笑容,然後摟著陳津的肩膀往房裡去,“走,大哥,昨日你答應我的事今日一定要兌現,也好讓小弟看看大哥的雄風,學習一下。”
陳津拒絕不得,只好忍著厭煩跟牛石來到房裡。不過他並沒有真的佔有成柔,實在是他沒有被人觀看房事的喜好。
牛石雖有些遺憾,但陳津堅決不肯,他也沒有辦法,只好有些掃興的自己上,陳津轉身出了門,看著天邊彎彎的月牙,突然有些感慨,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成柔如此,自己又何嘗不如此。
只不過比之成柔,他好太多了,雖然父親有些昏聵,但他有疼愛他的母親,有錦衣玉食的生活,儘管他的心裡並不十分快樂,但起碼不用過仰人鼻息被人折磨的日子。
當天夜裡,陳津一直坐到很晚才睡,第二天一早他就離開了莊子,回到南陽侯府,從那之後,牛石再找他,他總是藉口推辭,偶爾推辭不了,才會出去與牛石見一次。
直到成柔的死訊傳出,陳津的神色有些複雜,藥是他給成柔的,他告訴她如果她實在受不了,吃一粒進去便會解脫了。
說起來成柔是第一個將清白之身給了他的女人,可惜他們終究不是一路人,她必須死。好在成柔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所以陳津心裡並沒有什麼負罪感。再說,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也算是個解脫。
牛侍郎和牛夫人聽到成柔突然死了都很奇怪,後來他們追問之下,牛石見瞞不住才將事情說了出來,他只記得那天晚上他又喝多了酒,與成柔玩了許多花樣,成柔苦苦哀求,可是他並沒有聽,等到他再起床,成柔就已經死了。
牛侍郎和牛夫人聽到自家兒媳竟然是因為受不了兒子在房事上的虐待而死,既震驚又憤怒,牛侍郎一巴掌將牛石打倒在地,牛夫人心疼兒子,趕緊攔住了暴怒的牛侍郎。
“事情已經出了,你打死他也沒用,還是想想怎麼操辦後事吧,好在成柔並沒有什麼親人,也沒人會追究,咱們給她辦個風風光光的葬禮也就是了。”
這就是平日裡十分關照成柔的牛夫人,與自己的兒子比起來,成柔再好不過是個外人,甚至一條命說沒了就沒了。
牛侍郎恨的一甩袖子,“慈母多敗兒,慈母多敗兒,你就慣著他吧,早晚有一天他闖出大禍來,看你怎麼辦。”
牛石不滿的癟癟嘴,“爹,您以為成柔是什麼好人,她在嫁給我的時候就不是處子身了。”
“你說什麼?”牛夫人不敢相信的驚撥出聲,“我還以為她是個好的,原來不過是個不守婦道的小賤人,死了就死了,沒什麼可惜。石兒,這件事你怎麼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