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冷幽幽的盯著齊夙,沒有人發現他眸底深處的波濤洶湧。
相識這麼多年,他表面上表現的很冷漠,對一切都不在意,可是齊夙是不一樣的。他以為就算他不說,他也會懂,可是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喜歡容兒,也因此對他有這麼大的怨氣。
齊夙露出一個肆意的笑,美豔不可方物,“醉臥美人膝,醒握殺人劍。蕭丞相就不用來擔心我了。我知道馨兒曾經有意於你,所以如果你不是連這個女人也要跟我搶,就不必再過問我的事。”
“好。”蕭冷定定的看了齊夙良久,極慢極輕的吐出一個字。
齊夙微微坐直身體,似笑非笑的看著蕭冷,“我猜你今日來不只是說這些這麼簡單吧?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應該是來興師問罪的,問我銀子的事。銀子是我拿的,我為你操勞這麼多年,這點工錢是我應得的,地契在你那,這是所有的房契,這些鋪子我一個都不要,我只要銀子,咱們這些年的交情值多少銀子,你看著給。”
蕭冷淡淡的看了齊夙一眼,將房契收好,“好,如果你需要銀子,派人通知我。”蕭冷說完這句話便起身離去,沒有說到底要給齊夙多少,齊夙也不追問,反正這張支票是空的,填多少還不是他看著辦。
齊夙回到府上的時候,連馨正坐在院子裡等他,見他神色不大好,笑著迎上前去。
齊夙煩躁的擺了擺手,“我有點頭痛,你點些安神香。”
連馨跟在齊夙身後進房,將房門關上,不一會兒房間裡便傳來一股幽香的氣息,這香味中帶著一絲腥甜,好似血的味道,不過齊夙卻全然不覺,他安靜的閉上眼睛,煩躁的情緒一點點緩和下來。
晚上的時候,連馨看著躺在床上的齊夙,輕輕上前解開他的衣服,又拿溼帕子替他淨了臉,然後上床躺在齊夙身邊,手指撫摸上他的胸膛。
齊夙陡然睜開眼睛,握住連馨纖細的手腕,力度大的讓連馨臉色有些發白,不過她還是溫柔的笑著,“殿下這是怎麼了?”
“本殿累了,要休息了,你也休息吧。”
連馨有些委屈的紅了眼,泫然欲泣的看著齊夙,“殿下是不是討厭馨兒,成親這麼久了,馨兒想做殿下真正的妻子。”
齊夙愣了一下,然後不正經的笑起來,“男歡女愛可是個體力活,你身體不好,我擔心你…”
連馨聽齊夙說擔心她身體,不由的露出感激的神色,嬌羞的倚進齊夙懷裡,“殿下心疼馨兒,馨兒感激不盡,只是馨兒也想盡妻子的本分,早日為殿下開枝散葉。”
“呵呵…”齊夙笑的放浪,手指摩挲著連馨的下巴,“本殿不僅是擔心你,也是擔心本殿自己,本殿記得你有吐血的毛病,萬一歡好的時候你一口血噴在本殿臉上,多掃興,本殿還不想以後不舉。”
“你…”連馨被氣的一口血堵在胸腔,上不去下不來,她眼睛閃了閃,看了一眼地上的香爐。
莫不是這個香的問題?齊夙現在雖然不得不依賴自己,可是脾氣秉性也變得越來越難捉摸,整個人透著邪肆陰柔的味道。
齊夙扳過連馨的臉,強迫她看著自己,“本殿不美嗎?馨兒你竟然走神了,該罰。”說罷伸手在連馨的頸子上輕輕摩挲起來,連馨忍不住戰慄一下。
齊夙笑的更加放浪,“還沒到春天,這貓兒怎麼就發情了?馨兒,本殿就算不解腰帶一樣有辦法讓你享受極致的樂趣,要不要試試?”
連馨眸子陰了陰,訕訕的笑了兩聲,“不用了,殿下近來身體不舒服,馨兒怎麼敢勞煩殿下。”
“那就睡覺吧,別再打擾本殿。”齊夙突然冷了神色,說變臉就變臉。
連馨看了一眼閉著雙眼的齊夙,心念百轉,如今的齊夙大部分時候會聽自己的建議,可是有些時候卻有種讓人難以控制的感覺。
連馨眸子狠了狠,看了一眼地上的香爐,她沒有多少時間了。
她為了今天已經付出太多,齊夙雖然性子跳脫,但對她一直有防備之心,若不是她用這香大量薰染自己的衣服接近齊夙,還真是沒辦法讓他上癮。
饒是如此,她也用了很長一段時間,以至於現在的她比齊夙的癮還重,這種香不是毒藥,自然也沒有解藥,它只會讓人上癮,一點點侵蝕人體,讓人變得虛弱。
連馨已經想過,等齊夙登上皇位,她就會強行戒掉這個香癮,至於齊夙,她會給他少量的用,讓他一直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驀地,連馨腦海中一閃而過,她突然想起那個制香人好像說過這個香有可能會激發出人心裡陰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