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如今心機深沉冷靜自若的權謀者,不禁有些齒冷,不過為了家族考慮,他還是答應了連馨會好好考慮她的提議。
連貴妃在得知連馨竟然算計齊澈的時候,也是怒不可遏,將人叫到宮裡準備好好懲罰這個連家的叛徒,卻不料連馨早已不是當日的連馨。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姑姑還以為我是當年對你們唯唯諾諾的少女嗎?”連馨抓住連貴妃的手腕,淡定自若的說。這些人都想往她臉上招呼,可忘了她如今已經是齊夙的皇子妃。
連貴妃鬆開手,惱恨的盯著連馨,似乎要看進她骨子裡去,“你竟然連澈兒都算計,你心裡還有沒有骨肉親情?”
連馨冷嘲的笑出聲來,“骨肉親情?呵,咱們這樣的家族何時有了那個東西,姑姑莫不以為我是傻瓜嗎?從前我心儀蕭冷,你們可沒有阻止我,直到後來你們才嫌我給連家丟臉,你們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冷眼旁觀是抱著萬一成功可以拉攏蕭冷的心思嗎?”
“姑姑,從始至終我都是你們拉攏大臣的一個籌碼而已,你們培養我不過是想要待價而沽,賣個好價錢而已。說起來大家都是連家的女兒,憑什麼我就要犧牲自己成全你和表哥,我為什麼不能自己做皇后,甚至是太后?”
連貴妃驚訝的看著連馨,沒想到一直以來她竟然是這麼想的。
“你和齊夙從來沒想過要幫澈兒是不是?”
連馨冷冷一笑,“從前我的確是將連家看的很重,不過當我從鬼門關回來之後,我就明白若要不再被人踐踏,只能自己變強,而不是幫助別人變強。”
啪啪,掌聲響起,齊澈從殿外進來,他一步步的走過來,如同踏在連馨心上,對於齊澈,連馨還是有些忌憚的,比起連貴妃,齊澈顯然手段高杆的多,也陰狠的多。
果然,他不給連馨反應的機會,便一把扼住連馨纖細的脖頸,手指微微收攏,將連馨憋的臉頰通紅。
他好似不認識一般認真的端詳著連馨,嘖嘖有聲,“原來,大家全都低估了表妹,表妹的真面目可藏的真是深。”
連馨被齊澈掐的喘息困難,艱難的看著他,“齊澈,你要做什麼,齊夙知道我進宮見姑姑,如果我出事,姑姑脫不了干係。”
齊澈不理會連馨的威脅,繼續收緊,直到連馨快要窒息才鬆開鉗制她的手掌。連馨獲得自由,忍不住大聲咳嗽起來,直到咳的嘔出了血,才覺得胸腔舒暢了許多。
齊澈見此陰涼一笑,“看來,用不著本殿動手殺你,本殿且等著看你的算盤能否打的響,咱們走著瞧。”
連馨從榮華宮出來,愈發堅定了神色,她一定要勸服祖父,還要想辦法徹底搞垮齊澈。
與此同時,邊關戰場,軍師言照看著尹流觴派人送來的天雷彈得意一笑,有了這個東西,他們一定能夠打大雍一個措手不及。
翟汀作為此次應敵的先鋒,提著長槍騎在高頭大馬上向前觀望,待西榮人到達攻擊範圍內,翟汀舉起右手向前一揮,一陣陣箭雨立馬射向西榮。
西榮人先前見識過這種箭頭的厲害,連忙舉起盾牌來擋,有些阻擋不及的便被鐵鉤鉤出皮肉,鮮血直流,那些沒能得手的,箭頭便立即反彈回來,不會讓敵人撿了便宜去。
幾針箭雨射過,翟汀一馬當先衝在前面,所過之處,槍槍見血,收割敵人性命。論單打獨鬥,翟汀比起蕭冷差的多,就算比起暗劍也未必能佔到便宜,可若論作戰,翟汀雖然不過弱冠,卻已經有多年的作戰經驗。
他從一出生便跟著翟汀在邊關,耳濡目染,從十五歲之後更是身經百戰,跟著翟永一直駐守在邊關戰場之上,保家衛國。
言照看著勢如破竹勇猛無畏的翟汀,冷冷一笑,低下頭吩咐旁邊人幾句,那人立馬抬出一個籮筐,裡面放著一個個天雷彈。
言照看了一眼翟汀硬挺的側臉,等到他衝到戰場中間,才輕輕的一揮手,一個個天雷彈立馬被扔了過去。
翟汀反應敏銳,立馬抬槍挑飛一個迎面飛來的天雷彈,天雷彈在西榮士兵之間炸響,一片血肉紛飛。
翟汀快速隱沒到西榮士兵當中,卻不曾想言照依然吩咐人投擲,竟全不顧及西榮士兵的性命。
翟汀快速飛身而起,卻還是被巨大的波動迎面撞來,身體高高飛起,重重摔落到地面上,一股殷紅順著他額邊流淌。
翟永早在敵軍放天雷彈的時候便派人伺機接應,於是接應的人背起翟汀便往重圍外邊疾奔,翟永則組織大雍的軍隊撤退。
這一場戰爭大雍比西榮損失計程車兵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