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白虎,只上交了一頭,留下一頭本來想給慕容安意做個披肩,但慕容安意嫌獸皮穿在身上血腥,蕭冷便讓人將皮子做成鋪墊物墊在慕容安意的美人榻上。
齊夙聽說了這件事後直嘆兩人暴殄天物,蕭冷卻不在意,慕容安意猶記得蕭冷當時的說辭,每每一想起都覺得臉紅心跳。
他說:“等我們大婚之日,你不著寸縷的躺在潔白的虎皮上,該是何等香豔。”
慕容安意卻沒覺出香豔來,聽他這麼說倒有種美女與野獸的感覺,而且是前有狼後有虎,進退兩難。
蕭冷聽了直說慕容安意說的有道理,到時她身上是他這個郎君,身下是虎皮,可不正是前有郎後有虎嘛!
慕容安意在心裡暗忖,還郎君,恐怕是天下頭號大色狼才是。
正在慕容安意閃神間,成柔已走進房裡,見慕容安意麵帶紅暈的撫摸著身下的皮子,沒有做聲,眼中卻是閃過猜疑豔羨。
看她身下那塊皮子,毛色純白柔順,看大小與紋路應該是虎皮,白色的虎皮本就難得,慕容安意非但得了一整張,竟然還拿它來墊屁股,實在是讓人嫉妒的惱恨。
許是感覺到成柔逐漸扭曲的目光,慕容安意倏地抬頭,將成柔嚇了一跳。
她臉色變了一變,隨後又恢復成一直以來那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安意妹妹,我閒著無事過來看看妹妹,會不會打擾妹妹?”
秋月見她那副做派就恨不得上去撕了那張臉,沒得叫人看了討厭。
慕容安意警告的看了秋月一眼,對成柔微微一笑,“算不得打擾,因著我一向是個懶的,倒是先讓成小姐這個客人來瞧我,著實過意不去。”
成柔臉色僵了一僵,客人,是啊,她們總歸是客人,客人是不可能一直住在翟府的,之前翟永已經說了要向聖帝請求給成柔的父親死後封賞,慰問家眷,只等著封賞下來她就不能再待在翟府了。
“成小姐怎麼不說話?”慕容安意疑惑的看著成柔。
成柔回過神來,對著慕容安意柔弱一笑,有些羞赧的模樣,“安意妹妹不要老叫我成小姐,沒的生分,就叫我成柔吧。”
慕容安意沒有接受,道:“你比我大,我就叫你成姐姐吧。”
“也好。”成柔一副你說好就好的模樣。
慕容安意笑笑不說話,雖然成柔表現的十分正常,也十分知禮,但她不經意看向自己房內擺設用度的眼神還是沒能逃過慕容安意的眼睛。
“成姐姐怎麼站著,快坐下說話。你們幾個真是,我忘了也不知道提醒我一聲。”
“奴婢知錯。”三人的認錯態度十分良好。
三人這一出聲,將成柔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她不禁心裡又是一震。
在邊關的時候常聽人誇她好容貌,她也覺得自己的容貌十分出挑,可如今到了京城才發現自己以前真是井底之蛙。
先不論慕容安意可清純可雍容可大氣的百變氣質,就連她身邊的丫鬟也是各有千秋。
她最先看到的是晚晴,一張鵝蛋臉,大眼睛明亮清澈,鼻子小巧,唇瓣紅潤,整個人十分嬌俏可人。
然後是秋月,臉型與晚晴有兩份相似,只不過一雙眼睛沒有晚晴的大,卻更加靈動狡黠,看起來十分機靈,而且她現在年歲尚小,若是再過個兩年也不會比晚晴差了去。
再說春花,橢圓臉大眼薄唇,雖然長相在三人中是最不出眾的一個,但那通身的沉穩氣質比一般小戶人家的姑娘還要強些。
她靜靜站著,便讓人感覺到一股沉靜流淌在她身上,看的出是個沉穩而極有規矩之人。
成柔原本只是感嘆,然而在三人身上看過一圈之後,臉色突然變的難看起來。原來慕容安意送的那種水粉塗在臉上會使人看起來有種柔和的光芒,不顯得白的太過突兀。
眼前三人臉上那柔和的光線正是塗了那水粉的緣故,也是因為這個水粉使三人的臉色看起來十分白皙透亮。
成柔一想到慕容安意竟然將送她的東西拿給丫鬟用,便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氣憤已經讓她忘了慕容安意也跟丫鬟用的是一樣的水粉。
在慕容安意眼中,晚晴她們陪在她身邊照顧她的飲食起居,讓她過的極為舒心,與她的朋友是差不多的,雖然她也明白升米恩鬥米仇這個道理,但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她自然信的過她們。
而且慕容安意一貫秉持的原則:有好東西要一起分享才能更開心。
慕容安意雖然覺得成柔的神色不太對,但也沒有多想,只以為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