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是個通敵賣國賊,他以後還有什麼前途可言。”
話說完,慕容安意似平靜下來,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李長昭死死盯著慕容安意,良久像是洩氣了一般,嘆息了一口。慕容安意知道他這是想明白了,安穩的坐在位子上等待結果。
李長昭很快交待了,說自己是北夷探子,偶然些碰上真的李長昭,便生出了取而代之的心,連帶著尹流觴遇刺,放走人犯種種都承認了下來。
他十分清楚不管他承不承認,他今天都走不出刑部了,倒不如按照慕容安意的意思應承下來,給子孫後代留條活路。
“那真正的李長昭的屍體在哪?還有你用了什麼方法讓人皮面具完全貼合?”原來有人試圖揭下他的人皮面具,卻將臉皮撕破了都沒有揭下來。
李長昭被問住了,說不出話,蕭冷適時接道:“聽說有一種方法是用活人臉上剝下的皮配上一種西域藥水,便可讓人的臉看起來如同自然生長一般沒有縫隙,自然也揭不下來,除非有特殊的藥水。”
李長昭點頭預設了蕭冷的說法,至於真正的‘李長昭’在哪?李長昭表示他當時隨便找了個河拋屍也不知道人在哪,如此便是死無對證了。
最後李長昭被暫時關押在刑部,與那些人犯一同處置,等尹流觴歸西榮的時候交給尹流觴帶回西榮。畢竟這些人是來刺殺他的,交給他處置也合情合理,至於西榮和北夷怎麼談就不關大雍的事了。
至於康安伯府,康安伯府‘李長昭’已死,並沒有真的通敵賣國,只是收回康安伯封號。
慕容安意回府時,府上的姨娘和李管家早早派人等候在門口,聽說慕容安意回來了,眾人彷彿找到了主心骨。
原來李長昭通敵賣國的事情不脛而走,下人們都很擔心,惶恐不安,就連三個姨娘和李管家也是惴惴不安,水姨娘因著替慕容安意辦事還好些,白姨娘、藍姨娘早就慌了神。
她們再有算計也不過是內宅婦人,何時見過這樣的事,眼下慕容安意一回府,府上的人便急急圍了上去,也顧不得什麼主子奴才了。
“三小姐你可回來了,老爺怎麼樣了?”白姨娘有些焦急的問道。
“老爺他真的通敵賣國了嗎?咱們以後可怎麼啊?”藍姨娘沒有孩子,所以還是比較擔心自己。
“三小姐咱們的月錢怎麼算,還給不給了?…”一個廚房幹活的婦人擔心的問道。
“三小姐…”
“三小姐…”
慕容安意捂住耳朵,大喊一聲,“停!我知道眾位現在心裡很不安,也很擔心,三位姨娘跟李管家隨我來正廳,其他人先退下,我定會想辦法給大家一個交待。”
“小姐,翟公子來了。”
“請他進來。”慕容安意心裡隱約有些猜測,翟汀這個時候來,大概是翟永不放心她。
“大哥怎麼來了?”慕容安意笑著迎了上去。
翟汀雖然面無表情,但慕容安意還是從他的眼裡看到一絲關切,“父親派我來接小妹回府,父親說讓小妹以後就住在翟府。”
這話一出,三個姨娘看向慕容安意的眼光有些羨慕和酸意,真是同人不同命,李府倒了,她們便只能等慕容安意好心給她們個安排。而慕容安意,卻可以住進更好的翟府,怎能不叫人唏噓。
慕容安意不理會幾人的小心思,微笑著對翟汀道:“多謝大哥,只是我這有些事情要處理,一時半會走不開,晚些再跟大哥回去。”
翟汀點點頭,“那我先回去告訴父親,晚些再過來接你。”
“好,大哥代我向父親問好,告訴父親,晚些我回去陪他吃飯。”沒有了李長昭,慕容安意不再稱翟永義女,而是直接稱他父親。
藍姨娘眼中閃過鄙夷,真是個沒良心的,一心攀高枝,眼下生父下獄,便迫不及待的認別人當爹了。
慕容安意不在意,倒是晚晴忍不住剜了藍姨娘好幾眼,藍姨娘想要發怒,卻又不敢得罪了慕容安意。
如今府上雖然出現混亂,卻還算控制的住,這全是花影的功勞,所謂殺一儆百,下人們看著凶神惡煞的花影和她手中染血的劍,哪敢不服。
花影這個人不會聽你講什麼道理,直接就是一刀,誰不服誰上,那幫下人自然不是花影的對手。
“李管家,一會兒將府上屬於父親的東西全都變賣成現銀,然後將賬房所有的銀子支出來,把下人的月錢支付了,每人再多給十兩銀子的安家費,當是這些年為李府工作的辛苦錢。
把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