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母的事實,堅持要求在南陽侯府住一天,為成氏守靈。
妾室的棺木是不能停在正堂,也沒有資格停靈三天再出殯的,所以成揉只得在自己的院子為成氏守靈。
牛石對於住在南陽侯府並沒有什麼意見,反正只要他不用守靈就行了。
晚上,成柔跪坐在成氏的棺木前不住的燒紙錢,身邊還有南陽侯夫人派的人看著不讓她有機會開棺。
成柔更加確定成氏的死有問題,不過就算如此,她沒有證據,沒有權勢,依舊鬥不過南陽侯夫人。
牛石看著死氣沉沉的院子,總覺得後背涼風陣陣,於是他乾脆不睡覺,找陳津喝酒去了。
陳津平日為了應付南陽侯夫人都是睡在房裡,所以牛石並沒有馬上找到陳津,不過陳津彷彿早有預料,等府上人都睡了的時候自己一個人逛園子,正好碰上無聊的牛石。
陳津讓人熱了酒,又上了些小菜,與牛石在花園裡賞花賞月。這種風雅的事牛石自然不感興趣,不過陳津此人能粗能細,玩的了高雅,也講的了黃話,倒也陪的牛石很盡興。
陳津為人機敏,說話又有技巧,總能投到牛石的好,說的牛石心裡熨帖。
牛石越接觸陳津越覺得相見恨晚,直在心裡將陳津引為知音。兩人聊到深夜,牛石才想起上次說的事,有些遺憾的對陳津道:“本來想約大哥出去玩玩,沒想到突然發生這種事,這成姨娘死的可真不是時候。”
陳津伸手打斷了他的話,好言勸道:“妹夫別這麼說,鬼神之說雖屬無稽之談,但到底死者為大,還是尊重些好。”
牛石聽了十分信服,有些緊張的看了看四周,“大哥說的是,多謝大哥提醒。”喜歡一個人,就會覺得他說的什麼都有道理,現在的牛石就是如此,對於陳津這種博學又懂得享受的人很佩服。
陳津話音一轉,又給牛石出了個主意,“不過成姨娘這時候過世,也是個機會,你可以趁機帶成柔去莊子上散心,相信牛侍郎和牛夫人也不會拒絕,到時日日夫妻廝磨妹夫就不會老想著出去了。”
牛石聽了直點頭,“大哥這主意妙,到時小弟再給你下帖子,請你去莊子上看看,這個時候正是魚鴨肥碩的時候。”
“那就提前謝過妹夫的盛情了。”
回到牛府後,牛夫人怕成柔成日在家裡待著想起成氏難過,不利於孕育子嗣,便讓牛石陪著她上街逛逛,牛石雖不情願,卻還是應了下來。
與此同時,由於慕容雋要準備考武舉,所有的生意慕容安意就要開始接手,所以這天一早慕容安意就派了春花和秋月兩人分別去各個鋪子把最近幾月的賬目拿回來給她盤查。
正好春花想買個冰絲帕子,便與秋月分道揚鑣。
牛石陪著成柔在大街上閒逛,無聊之餘,便拿眼四處瞟,看看京城大姑娘有沒有看上眼的。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竄進牛石眼中,他眯起眸子仔細的看了看,確定那個人的確是他認識的那個,大步走上前。
成柔不明所以,只好跟在牛石身後,待看到牛石直奔著前方的春花去,成柔才放慢腳步,默默看著。
一堵人牆擋在面前,春花往旁邊挪了挪,沒想到那牆也跟著挪動。
“麻煩請讓讓。”春花抬起頭客氣的說話,卻在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後露出一絲驚訝慌亂的神情。
牛石上下打量著春花,眼底興味濃厚,“喲,這不是小蓮嗎?一段時間不見出落的愈發漂亮了。”春花自從跟了慕容安意,人變得陽光了許多,氣質也變得沉靜,說她是大家閨秀也不會有人懷疑。
春花往後退了一步,淡淡的看著牛石,“公子請讓讓。”
牛石沒有讓開,反而伸手要摸春花的臉,春花避開,陡然變了臉色,“公子請自重。”
牛石沒想到春花竟然對他這般態度,不屑的啐了一口,“呸,真當自己是個小姐呢,不過是個丫鬟,還是個偷主人財物的丫鬟,當初母親心善才沒有送你去官府。”
牛石聲音很大,引來很多人圍觀,成柔隱在人群后,看著眾人對春花指指點點,腦中快速閃過一些資訊。
原來這個春花以前在牛府當過丫鬟,還因為偷盜被主人家趕了出來,這件事說不定可以利用一下。
春花面對著眾人指指點點,臉色依舊平靜,只是雙手緊緊的握了起來。事情過去那麼久,她以為她可以重新開始,沒想到汙點永遠是汙點,不能清洗掉。
她抬起頭看著牛石,眼底是深深的怨恨,“牛公子,事情已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