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喜訊。”
雲映晚冷哼一聲,轉身便走。她與季廷昀算是一同長大,相比別的男子,雲映晚看的最順眼的便是他,這門親事她並不排斥,沒想到就被這個睚眥必報的小人給攪和了。
她愈想愈氣,腳下一頓,又返了回去。
“說,你是攪黃了我的親事的!”
蕭臨斂了眸中笑意,看著折返回來的雲映晚面上籠了一層烏雲,漆黑的眸子暗湧叢生:她竟這麼在乎姓季的那小子?
他眉頭輕皺,忽而緩緩舒展。蕭臨抬眸,定定地看著雲映晚一眨不眨:“我什麼都未說。”
雲映晚剛要開口,便見面前男子眼中閃過一抹攝人的光芒:“我不過是讓他想清楚是否要與我為敵罷了。”
“與你為敵?”雲映晚不明所以。
“嗯?”
“還沒我手指頭長的傷也值得你這麼費心思?”雲映晚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小聲嘟噥道:“娘們兒唧唧的……”
蕭臨額角青筋一跳,正欲開口說些什麼,就見面前滿面嫌棄的姑娘朝自己笑了笑:“就因為知道我與你結了仇、再被你威脅幾句便打了退堂鼓,這門親事不結也罷。”雲映晚朝他拱了拱手,大方道:“多謝指揮使了。”
雲映晚說罷,負手離去,步履似是有些雀躍。
蕭臨默默看著她的背影扶額,無奈一笑:她似是沒明白重點是什麼……
重點難道不應該是我心悅於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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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一回事?”季氏聽人說阿圓回來了連忙親自出來迎,卻沒想到跟著她一起回來的還有十數輛馬車。
阿圓見了季氏心中十分歡喜,小跑過去依偎在她懷中笑得眉眼彎彎:“太皇太后身子痊癒了,頭腦也清醒了,就讓我回來與一家人團聚。”她笑吟吟地指了指身後的馬車道:“這些有的是我在宮中用慣了的東西,有的是娘娘的賞賜……”
一提到“賞賜”二字,阿圓摸了摸隱在袖中的瑪瑙珠子,覆在季氏耳邊悄悄道:“娘,我有事想與您說。”
季氏心裡“咯噔”一下,點點頭心神不寧地吩咐道:“將東西都送到瓊琚院,初瑤,你親自盯著。”
“是。”
阿圓接過秋闌手中的盒子,鄭重地對她行了一禮,聲音有幾分哽咽:“秋闌姐姐,珍重。”
秋闌也紅了眼眶,握著阿圓的手啜泣道:“姑娘要多注意身子,夏天莫要貪涼,仔細肚子疼。”
阿圓應下,笑著朝她擺了擺手,轉身進了國公府。
“這都是太皇太后賞你的?”季氏看著阿圓手腕上帶著的瑪瑙珠串與盒中的玉鐲驚訝地瞪大了眸子:“這也太貴重了些……”
“女兒實在是覺得受之有愧,可推又推不得……”阿圓微微皺眉:“這些年來娘娘賞賜的貴重東西,除了那些她定要讓我做衣裳的料子以外,我幾乎沒動過,就想著有朝一日她病好了我能還回去……”
她說著嘆了一口氣:“可今日我說起此事的時候,娘娘她竟對我冷了臉,我沒法子,只得帶了回來。”
“太皇太后確實把你照顧的很好……”季氏心中感激,握著阿圓的手道:“庫房裡有幾株千年人參、靈芝之類的珍惜藥材,等過幾日空下來你帶著進宮一趟,親自給太皇太后送去。”
阿圓順從地點點了頭,摩挲著手腕上細膩溫潤的紅瑪瑙微微出神:不知道太皇太后有沒有好好吃藥……
季氏看著阿圓,猶豫了一會兒笑著提議道:“後日娘要去上香,不如葭葭也去?正好可以為太皇太后誦經祈福。”
阿圓眸子一亮:“四姐姐去嗎?”
“晚晚要跟著你三嬸嬸去賞花宴,不跟咱們一起。”季氏溫溫柔柔地笑著,盤算著明日就派人去冠軍侯府送信。
阿圓雖是有些失落,但在宮中待了六年,甚少有機會可以外出,如今自由自在的,心中仍是歡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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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日一早,阿圓坐在馬車中扯了扯自己身上異常精緻的衣裙幽幽嘆了口氣:不過是去寺中上香,為何要打扮的如此精細?
她悄悄揉了揉痠痛的脖頸,頗為煩躁地捋了捋晃來晃去的流蘇。
“呀!這不是顯國公府的馬車麼?”
一個爽朗的婦人聲音傳來,季氏溫柔似水的眸子亮了亮,登時便叫停了馬車,掀開了車簾:“元宜姐姐?真巧,居然在這兒碰見你了。”
季氏拉著阿圓下了馬車,溫聲介紹道:“這是冠軍侯夫人、孃的手帕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