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程尋:“你瞧,感覺阿圓彷彿舒服了一些。”
程尋看著她逐漸安寧平和的面容,伸手替她掖了掖被子:“別說,那符水好像還是有用處的!”
姚蘊安嘖嘖稱奇:“想不到那胡太醫平日裡瘋瘋癲癲的,遇上事卻這麼靠譜!”
“這門秘術傳承了幾千幾百年,想必是有可取之處的……”
“阿圓如何了?”齊淵揮手讓一邊奉茶的宮人退下,眸中染上一層淡淡的憂慮。
“回皇上,柳司膳說燒已經退了,人剛醒,除了還有些虛弱外,其他都很好。”
齊淵滿腦子都是昨晚她縮在自己懷裡瑟瑟發抖的樣子,握著毛筆的手不自覺收緊,關節處微微泛著白。他抿著唇,眸光陡然變得鋒利:“去把蕭臨叫來。”
“喏。”
不過須臾,一個身穿藏藍色衣衫,眉目如岫玉般溫柔的男子緩緩走了進來:“臣參見皇上。”
“查出什麼沒有。”齊淵眸光清冷,面上如料峭寒冬一般,只是略微瞥了一眼便會不自覺抖一下。
“臣只能查出這三名刺客是南疆人。”蕭臨緩緩道,聲音溫潤如玉。
齊淵皺著眉:“還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皇上打算如何?”
“如何?南疆既然認為朕派去的駐兵是吃素的,那便讓他們開開眼就是。”齊淵輕笑,眸中透著冷光,他想著受了驚嚇還病著的阿圓,沉聲道:“你去將那幾具屍體送到南疆質子的住處。”
“那南疆王子的膽子出了名的小,臣怕嚇著他,不然臣將屍體好好處理一番再送去?”蕭臨咧唇一笑,眸中閃過一抹陰鷙,面容帶著些許森然。
“蕭卿最得朕心。”
蕭臨躬身道:“臣告退。”
齊淵頷首,待他退出去後把魏全喚了進來:“阿圓如何了?”
“皇上剛不是問過了?”魏全一愣,不過一柱香的時辰,皇上就忘了?
齊淵拿著筆的手一頓,抬頭瞥了他一眼,淡聲道:“朕問的是現在,有問題?”
“沒沒沒、沒問題!”魏全連忙道:“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