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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齊淵看著她卸下來的肩膀,莫名覺得好笑。待她出去後,他看了眼魏全:“朕可怕麼?”

魏全沒敢開口,默默低下頭去:您不可怕,那世上就沒有可怕的人了!

阿圓全程不敢抬頭,連眼珠兒都不敢亂轉一下。甫一出大殿,她就彷彿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似的。阿圓邁著小碎步飛快倒騰著兩條腿,就像是後面有洪水猛獸追著一般。她走出了老遠,見離養心殿遠了之後,這才敢停下來長舒一口氣。

阿圓回頭望了望那座莊嚴肅穆的大殿還有些心有餘悸:這御前可真不是人去的地方!

“去,把外面守著的人給朕通通叫進來。”齊淵批著奏摺,冷聲道。

“皇上命你們進去問話兒。”魏全的語調悠揚的如同二胡一般。

剛剛那個讓阿圓進去送點心的太監鄭開見魏全冷著一張臉,連忙賠笑道:“不知皇上現在……”

“進去不就知道了麼!”魏全甩了甩手上的拂塵,輕蔑地瞥了他一眼轉身兒就進去了。

鄭開背後的冷汗瞬間就流了下來,夾著尾巴跟了進去。

齊淵掃了一眼下面跪著的太監宮女,嘴角掛著冷笑。他垂眸,手中批著奏摺的動作半點沒停。

跪在地上的太監宮女們心裡直打鼓,額上的汗珠大如黃豆。

“唰唰”翻閱奏章的聲音在這靜悄悄的大殿內顯得格外響。齊淵將手邊摞的跟小山高似的摺子慢條斯理地批閱完,天已經暗了,他隨手把手中的紫毫筆扔進桌案上的筆洗中。

“啪嗒”一聲脆響,底下跪著的人齊刷刷地顫抖了一下。

“皇上息怒。”

齊淵冷笑一聲:“你們可知為何定下其他宮女不得到御前送吃食的規矩?”

“是……是因為先皇……”

“朕還以為你們一無所知呢。”齊淵輕笑,眉眼透著寒光:“既然如此便是明知故犯,魏全,拖下去杖責五十,罰去辛者庫。”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鄭開拼命哭喊著求饒,他實在是不明白,往日這麼做皇上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怎麼今日就非要把人打死了!

“喏。”魏全命人進來,指著一干求饒的太監宮女道:“愣著做什麼?堵上嘴,別擾了皇上清淨!”

阿圓磕磕絆絆地回了尚食局,待手中的活都忙完了回了屋子,看著程尋和姚蘊安險些哭了出來:“御前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怎麼了?聽說你見到皇上了?”姚蘊安有些興奮。

“我……我、我的頭髮絲應當算是見著了……”阿圓咕嘟咕嘟喝了一大杯水,這心才算放回了肚子裡。

姚蘊安恨鐵不成鋼地戳了戳她的腦袋:“沒出息的東西!好不容易見著了皇上連頭都不敢抬。”

“還抬頭呢!我連進都不敢進去!”阿圓揉了揉痠痛的手臂:“外面殿階下跪了好多宮女太監,御前的人讓我進去是讓我給皇上洩火氣呢!”

“啊?那皇上有沒有為難你?”程尋心裡一緊,眸中有些擔心。

姚蘊安嗤笑一聲:“皇上要是真難為她了,她還能活生生坐在這兒喝水?”她看著阿圓撇了撇嘴巴,滿臉的不服氣:“剛才崔掌膳還教她做了一道菜呢!”

“阿圓,餘司膳叫你去問話。”一個穿著女史服制的宮女推門走了進來,一臉的嚴肅。

三個姑娘嚇了一跳,程尋看了一眼臉色發白的阿圓,主動上前行了禮:“不知女史姐姐能不能透露一下所為何事?”

那女史一臉的趾高氣昂:“別囉嗦,去了就知道了。”她瞥了一眼阿圓眉心那顆嬌媚的紅痣冷聲道:“別用那副狐媚樣子看著我,長得好看也一股子窮酸味兒!”

姚蘊安本來不想多管閒事,實在是這女史狗眼看人低的模樣惹惱了她:“女史姐姐,傳話就傳話,何必這麼夾槍帶棒的!處於深宮可別隨便得罪人。”

女史被一個小宮女下了面子,臉上有些掛不住,姚蘊安出身又好,她也得罪不起,只得把氣出在阿圓身上:“你前腳出了養心殿,皇上後腳就發了火,將御前的人發落了一大半,定是你惹了皇上!”

“我?”阿圓臉上寫滿了不知所措:“我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過,怎麼就是我惹了皇上?”

“這話你與我說沒用,你還是去跟餘司膳說去吧!”女史偏頭冷哼了一聲。

阿圓皺皺眉,推門走了出去。

“姚蘊安,這可怎麼辦啊!”程尋急的在屋子裡團團轉:“那餘司膳面冷心也冷,是宮中出了名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