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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曉芸又是委屈,又是迷惑,又是害怕。
接下來。不管紀二老爺如何訓斥,再問什麼話。紀曉芸除了我沒有那三個字,就再也沒有吐出一個字來。她只是不停地流淚,不停地哭,漸漸地就有些喘不上氣來。
紀二太太最先發現紀曉芸哭的樣子有些不好。
“這孩子怎麼了?”紀二太太皺眉道。
紀二老爺畢竟是男人。比紀二太太的心要硬一些,而且氣急之下,也沒注意紀曉芸的異樣。
“還能怎麼?當眼淚這樣值錢。拿這個做逃避的法子。今天這件事情卻過不去。”紀二老爺就道。
紀二老爺下定了決心,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教訓紀曉芸。讓紀曉芸明白道理,不會因為紀曉芸掉眼淚,就心軟放過了她。
如果不是紀老太太溺愛紀曉芸,沒有好好管教她,紀曉芸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去拿家法來。”紀二老爺看紀曉芸只是哭,並不見悔改,也不肯說悔過的話,惱怒之外更加心煩,就吩咐道。
這吩咐的是香草和香秀。
紀二老爺要打紀曉芸,香草和香秀察言觀色,略猶豫了一下,還是去拿了家法出來。
紀二老爺的所謂家法,是大約一尺見長的一塊竹板子。
紀曉棠小時候跟著紀二老爺唸書,如果貪玩背不出書來,就曾經捱過這個板子。據紀三老爺說,這竹板是學堂裡的先生們都有的,紀三老爺捱過不少這樣的板子。
可紀曉芸別說挨板子,這個架勢卻是見也不曾見過的,因此哭的越發的厲害了,這一會的工夫,她就將衣裙的前襟都給哭的溼透了。
“哎。”紀二太太嘆氣,卻並沒有阻止紀二老爺。
紀曉棠也不會去阻止。
做錯事挨罰,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紀曉芸也不例外。
“伸出手來。”紀二老爺接了竹板,就對紀曉芸道。
紀曉芸哭著四下看,不想伸手,又不敢伸手,遲遲疑疑的。紀二老爺不耐煩,就抓了紀曉芸的一隻手過來,一板子打了下去。
“哇……”紀曉芸仰臉張大嘴,原本還是低聲落淚,如今變成了哭嚎。
紀二老爺對自己下手的力道心裡有數。他雖然生氣,但還不至於想打壞了紀曉芸,見紀曉芸偏哭成這樣,心裡越發的生氣。
第二板子就抬了起來。
“住手,住手……”紀二老爺這第二板子還沒落到紀曉芸的手上,外面就傳來了紀老太太的聲音。
紀二老爺皺眉,這一板子懸在空中,終於沒有落下去。
紀老太太已經扶著芍藥和牡丹的肩膀走了進來。
香草和香秀都忙上前行禮,紀老太太瞪大眼睛,氣呼呼地將兩個丫頭推開了,徑自就走到紀二老爺跟前。
“這麼晚了,老太太怎麼來了,該早些歇息。”紀二老爺給紀老太太行禮。
紀老太太站在紀二老爺面前,先是喘了兩口氣。
她一直沒睡,就等著紀曉芸回去。結果左等紀曉芸沒回去,右等紀曉芸還是沒回去。紀老太太心裡就隱隱地覺得有些不好。
有些事情,紀老太太沒說沒問,但這並不代表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等紀老太太再次打發機靈的小丫頭到紀二太太這邊打探訊息,才得知事情不妙。紀二老爺要罰紀曉芸。
紀老太太知道只是打發丫頭來怕是不管用,忙就帶著人趕了過來。正趕上紀二老爺對紀曉芸動家法。
紀老太太又是心疼又是生氣,她喘過氣來,就指著紀二老爺。
“你也知道晚了,為什麼不放曉芸回去。我若是不來,你是不是就要打壞了這孩子。”
“老太太,曉芸做錯了事……”
“她還是個孩子!”紀老太太也不等紀二老爺說完,就截住了話茬。“你小時候就沒犯過錯。我和你父親是怎樣對你來!動不動就打罵了你?這般折磨你來?”
“你看你把曉芸這孩子給嚇成了什麼樣!”紀老太太看向紀曉芸,越發心疼,就越過了紀二老爺。俯下身將紀曉芸給抱扶了起來。
將紀曉芸抱在懷裡,紀老太太就心肝肉地叫了起來。
一面安撫紀曉芸,紀老太太又看向旁邊的紀二太太和紀曉棠。
“你們也不是好的,就看著她爹這樣打她!”紀老太太遷怒於紀二太太和紀曉棠。
“老太太。只打了一下,她爹如何真忍心打她。”紀二太太就道。
“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