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想打製一張弓,就寫信告訴了家父。據家父說是請了一位老友親手製的。家父這位老友,也是深居簡出,便是我也並不熟悉。”祁佑年就對紀二老爺道。
紀二老爺卻不會這麼容易就放過這種說辭。
“令尊這位好友的名字,不會正好就是何庸吧。”紀二老爺看著祁佑年。
“這張弓真是何庸大師親手製的?”穆家豪忍不住就問了一句。他雖然並不像他大哥穆家英那樣痴迷箭術,對於何庸也早就聞名,心嚮往之。
祁佑年就飛快地看了一眼紀曉棠。
“家父那位老友的名諱,恕我受人所託,不能洩露。”這張弓就是何庸親手製的,但是他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祁佑年就是有預感。如果他說出了這弓的來歷,紀二老爺絕不會讓紀曉棠收下這份禮。
然而,他又不能對紀二老爺和穆家豪說謊。思索過後,只能說他不便洩露。
紀二老爺聽祁佑年這樣說了,竟真的就不再追問。
“這禮物太過貴重,且於曉棠也不相宜。”紀二老爺將弓遞還給祁佑年,緩緩地說道,“不過,祁千戶這份心意,我們都心領了。至於這張弓,還請祁千戶拿回去,另送合宜之人。”
祁佑年自然不肯接。
“紀大人何出此言。……也不過是平常的一個物件,且是曉棠喜歡的。”祁佑年並不是拙於言辭的人,然而在紀二老爺面前。他竟也說不出太多的話來。
紀二老爺的話,是有道理的。
不是在於這張弓有多貴重,而是說這弓箭畢竟是兇器。而紀家是書香門第,紀曉棠卻是閨中的嬌女。似乎還真沒有給這樣的小姑娘過生日送一張弓的。
可他以前卻從來都沒有想到過這一點。
不論是在他家中,還是穆家,這樣一份禮物,卻都是極合適的。
而在紀府……
紀二老爺是允許紀曉棠學弓箭的。紀曉棠平時的言談舉止。也能看的出來。紀二老爺和紀二太太都很疼愛女兒,並不是那等迂腐、呆板的父母。
所以說,現在紀二老爺說什麼都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