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魚,暫時還不能動江慶善。
“不大動,卻可以小動。不能讓他太得意,而且,咱們越是這樣按兵不動,只怕越發讓他背後的人起疑。”紀曉棠就紀二老爺建議道。“略略動一動他,根本就不用咱們出手。”
“我同意曉棠的意見。”紀三老爺立刻就道,要收拾江慶善,他比誰都熱切。
紀二老爺也明白了紀曉棠的意思,稍一思索,就點了頭。
“這件事你們不要管了,交給我來安排。”
紀曉棠和紀三老爺就都點頭應了。
不出兩天,屬於江慶善名下,清遠第二大的當鋪就被發現私藏賊贓,當鋪的掌櫃和一干夥計都被帶到了縣衙,當鋪當天也被封了起來。
江慶善作為當鋪的東家,自然也脫不了干係,也被請到了縣衙。
這件事鬧了幾天,江慶善不得不交了大筆的罰金才免了當堂提審,當鋪的掌櫃和夥計都捱了板子。當鋪裡許多東西也都被衙門沒收。之後,江慶善又使了不少的銀子,當鋪才得以解封。然而經過這一場,當鋪元氣大傷,只得暫時關了門。
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有謝貴的影子在裡頭。謝貴也不避嫌,還當街與江慶善走了個面對面。對江慶善出言嘲諷。謝貴這次佔了先機。且已經是官身,江慶善竟不能奈何他。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江慶善再次在謝貴面前落了下風。
江慶善傷財加上氣惱,聽說就病了一場。
紀曉棠聽說了這件事,只是微微一笑。
四月下旬,天氣越發暖和起來。這一天。紀曉棠正在如意園中閒走,就有小丫頭來向她稟報。說是紀曉芸來了。
“是和二姑爺一起回來的,親家太太來了沒有?”紀曉棠就問。
小丫頭告訴紀曉棠,只有紀曉芸和秦博陽來了,王氏並沒來。
“我知道了。”紀曉棠就點點頭。又剪了幾隻花,才慢慢地往紀老太太處來。
紀曉芸成親之後,就住在清河衚衕。離紀府並不遠。然而,紀曉芸卻並沒有像紀老太太等人所設想的那樣。會經常回家來走走。
紀曉芸有多依戀紀老太太,大家都知道。可是成了親,她似乎是將這份依戀完全轉移到了秦博陽的身上。
紀老太太因此很是失落,還曾打發人去清河衚衕傳話,讓紀曉芸回來。紀曉芸倒是聽話地回來了,不過每次都不肯多坐,也不留下吃飯,最多坐不過半個時辰,就會匆匆地回去。
紀曉芸的話,她已經是秦家的媳婦,她有夫君需要照看,還有婆婆需要服侍。
這樣賢惠的話,誰能說她錯呢。
今天難得紀曉芸自己主動回來了,這個時候,肯定是在紀老太太的屋子裡。
果然,等紀曉棠進了紀老太太的上房,就看見紀曉芸正挨著紀老太太的腿坐著,祖孫倆笑呵呵地在說話。
秦博陽並不在屋子裡。
“姐姐回來了。”紀曉棠笑著上前。
紀曉芸欠身起來,顏色卻淡淡的,只和紀曉棠招呼了一聲,就又坐下了。
“姐夫在哪裡?”紀曉棠就問。
“你姐夫他去前頭書房,你爹爹要問他功課。”紀曉芸沒開口,倒是紀老太太笑呵呵地告訴紀曉棠道。
“你總是管的寬。”紀曉芸低低的聲音道。
“姐姐說什麼?”
“並沒什麼。”紀曉芸扭開臉,不看紀曉棠。
紀曉棠也沒追問,其實她已經聽清了紀曉芸的話。
紀曉芸成親後,幾次回孃家,一開始還好,後來紀曉棠就發現,紀曉芸待她和紀二太太越來越冷淡,尤其是待她,完全不像是兩人已經和好的樣子。
在紀老太太屋中坐了一會,紀曉棠就出聲提醒,紀曉芸也該去看看紀二太太了。
“你去看你娘吧,”紀老太太沒有阻攔紀曉芸,“你娘這兩天身子不大好。”
紀曉芸慢吞吞地起身,並沒有問紀二太太是怎麼了,就跟著紀曉棠出來。
從紀老太太的院子裡出來,紀曉棠不由得打量紀曉芸。紀曉芸的臉色很好,顯然這些日子過的極為舒心。
“程嬤嬤還好嗎,怎麼沒跟著姐姐一起回來?”紀曉棠就問紀曉芸。
紀曉芸似乎就有些不耐。
“她好的很。家裡的事情都是她管,我都說不上話,她哪裡捨得扔下那些事跟我回來!”
紀曉棠就覺得非常不對勁兒。
紀曉芸口中所說的,根本就不會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