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有紀家人嚴密看守著。
無論是紀曉芸寫信回來,還是親自回來,紀家這邊已經打定了主意,再不會讓紀曉芸拿一文錢往懷遠去。到時候,紀曉芸手裡沒了銀子,對秦家沒了用處,看秦家會怎樣對待紀曉芸。
紀曉芸受委屈是肯定的,但是有程嬤嬤在,她的性命還是有保證的。
等紀曉芸看清了秦博陽和秦家人的真面目,那就是紀家人出面的時候。
“爹爹,現在就打發人往清河衚衕去,把姐姐的嫁妝都抬回來吧。”紀曉芸就道。
“好。”紀二老爺點頭,隨即又囑咐,“這件事,暫時瞞著老太太。”
紀二太太和紀曉棠自然點頭,暫時瞞著紀老太太,是免得節外生枝。
紀二老爺安排了下去,就由紀三老爺帶著心腹的人,趁著當天夜深人靜,就將紀曉芸的一應嫁妝都悄悄搬了回來,依舊都是封的嚴嚴實實地,就鎖進了紀家的庫房裡。
這樣,就算是秦博陽和紀曉芸回來了,紀二老爺只說為安全考慮,他們也無話可說。
紀家這邊將一切都安排妥當,紀曉芸的第二封信很快就到了。
這一次,紀曉芸的信寫的很簡短,字裡行間也沒有了以前的幸福和歡快。紀曉芸在信中明言,要紀家送她的嫁妝過去,說是她在懷遠要多住上一些日子,將嫁妝送過去供應她的吃穿用度。
至於為什麼需要嫁妝供應她的吃穿用度,紀曉芸只說是今年大旱,莊田上都沒有收成,而秦家因為一筆大生意的緣故,現銀子都拿去做了週轉。是紀曉芸主動提出,先拿她的嫁妝銀來家用,等秦家的銀子週轉了回來,再還給她。
紀曉芸的這封信同上一封信一樣,也是寫給紀老太太的。看來紀曉芸自己也知道,紀家人中她只能指使得動紀老太太,而紀老太太可以指使紀家的所有人。
紀曉棠看了信,只說了一聲荒謬。這封信,就被收在了紀二老爺的書房裡。既沒有告訴紀老太太,也沒有給紀曉芸任何的回應。就彷彿是,紀家根本沒有接到這封信一般。
也許是沒有等到回信,紀曉芸很快又追了一封信過來。這次的信中,紀曉芸的措辭就有些尖銳,隱隱指責紀二老爺和紀二太太行事霸道,不遵禮儀,把著出嫁女的嫁妝不放。
紀曉芸在信中對紀老太太說,如果紀老太太但凡還有一絲疼她的心,就該做主將嫁妝都放還給她。難道紀二老爺和紀二太太給的嫁妝都是裝面子的,根本就不是給她花用的?
“秦家那邊是急了。”看了這封信,紀曉棠就道。
秦家雖然急。卻並沒有放紀曉芸回來。如果紀曉芸親自回來討要嫁妝,效果肯定要比寫信回來好。秦博陽應該知道這一點,可為什麼他沒帶著紀曉芸回來?
是擔心回來之後,紀家人發覺不妥,不僅嫁妝拿不回去,人也回不去了嗎?
紀曉棠並不這麼認為。秦博陽已經完全控制了紀曉芸,紀曉芸拼死鬧起來。紀家人總會妥協。那為什麼他不帶紀曉芸回來呢?
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事情的轉機。也就應該在這裡了。
紀曉棠和紀二老爺、紀二太太、紀三老爺商量了半晌,斟酌著給紀曉芸回了一封信。這封信,是以紀二老爺的語氣寫給紀曉芸和秦博陽兩個人的。
在信中。紀二老爺告訴兩個人,紀曉芸帶過去的財物,兩個人可以隨便花用,但是再要多的。卻是沒有。
一千五百兩銀子,再加上許多的金銀首飾、尺頭。別說是紀曉芸一家三口,就是養秦家那一大家子,也能養上兩年。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紀二老爺要紀曉芸學會勤儉持家。要秦博陽專心苦讀。
紀二老爺在信中,隻字沒提讓紀曉芸和秦博陽回清遠的話。紀二老爺不僅沒提這些,反而鼓勵紀曉芸跟秦博陽就此在懷遠住下來。因為那裡畢竟才是真正的秦家。
紀二老爺說當初他是捨不得女兒,如今已經想開了。
至於紀曉芸其餘的嫁妝。紀二老爺承諾,只要紀曉芸和秦博陽安安穩穩地過上兩年,向他證明,他們已經能夠當家立事,那麼紀二老爺會立刻派人將所有的嫁妝都送去懷遠。
而這兩年,紀家不會再給紀曉芸任何的資助。
紀二老爺特意打發了個能說會道的管事去懷遠送這封信,讓管事轉告紀曉芸和秦博陽。嫁出門的女,潑出盆的水,讓紀曉芸好生跟秦博陽過日子,不要再動不動就寫信回家了。
清遠到懷遠,若是不停地趕路,也就是一天的腳程。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