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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部分

兩袖清風,卻是並無私心。那古姓衙役,並非下官心腹。只是平時辦差事十分穩妥,實在想不到他竟然早與賊人勾結。”

“無論如何,下官實有失察之罪。”謝知縣早就站起身,說到這裡又向祁佑年行禮。

“謝大人不必如此。一切等拿到那衙役。審問過後再說。”祁佑年擺了擺手說到。

“祁大人說的是。”謝知縣忙就點頭。

紀曉棠在一旁也暗暗點頭。不錯,一切都得等拿到了那個衙役才有定論。能夠擔著回來報信這個差事。那個衙役在匪徒中的地位顯然並不一般。如果拿住了他,撬開他的嘴,一切都將可能不同。

只是,祁佑年方才來的時候就說。已經同時派人往縣衙去抓人。可直到現在,還沒有訊息傳來。這似乎就有些不對勁兒了。

這個人,究竟是抓到了沒有呢?

如果她所料的沒錯。那衙役與劫糧草的都是殺破狼的人,想想殺破狼一貫的做派。紀曉棠不能不擔心。

而此刻屋子裡擔心的,顯然並不止紀曉棠一個人。紀二老爺的眉頭始終微微皺著,而謝知縣似乎根本就不想遮掩他臉上惴惴的表情。

唯有祁佑年,卻是一派鎮定,很有泰山崩於前不變色的大將風範。

等候的這一會,祁佑年就向紀二老爺和紀曉棠問起了清遠縣災民的情況。紀二老爺剛說了兩句,外面就有腳步聲響,隨即一個親兵小校進來,在祁佑年的耳邊低低的聲音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祁佑年立刻就起身,向紀二老爺和紀曉棠告辭,說是要往縣衙去。

“還請謝大人與我同行。”祁佑年說道,卻絕口不提是否捉到了古姓衙役的事情。

他不說,謝知縣一時竟也不好詢問,只能點頭。

“稍後,佑年再來與紀大人道擾。”帶著謝知縣出門之前,祁佑年又說道,目光卻恰巧落在紀曉棠的身上。

紀曉棠立刻會意。

紀二老爺帶著紀曉棠將兩人送到門外,見人走了,才回轉到書房中來。

知道運送去北邊的糧草以及押運糧草的人夫都平安,可是在書房中坐下,紀二老爺的臉上並無絲毫輕鬆之色。

“曉棠,你謝伯伯,是真的有問題。”

這並不是紀二老爺第一次對謝子謙起疑心,但卻還是紀二老爺第一次將這種想法宣之於口。紀二老爺這樣做代表著什麼,再也沒有誰比紀曉棠更清楚了。

跟紀二老爺的想法相同,紀曉棠對謝知縣的最後一點兒幻想也破滅了。

“謝伯伯為人素來周翔謹慎,可這次卻輕信一個衙役的話,不經任何證實,就來催糧。謝伯伯應該是在為反賊籌集糧草,同時他還想將我們紀家逼入絕路。”紀曉棠點頭說道。

紀二老爺點頭。

“這才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與他相交這許多年,竟然一直被他瞞過了。”

“爹爹,或許,謝伯伯當初和你結識的時候,就是別有目的。他對爹爹投其所好,一直在我們面前演戲。”

如果真的是那樣,謝子謙必定所圖非小,而謝子謙這個人也太能忍耐,太會演戲了。

“若是如此,著實可恨可懼。”紀二老爺顯然被紀曉棠的話點醒,回憶他和謝子謙結識並相交的經歷,不由得毛骨悚然。

紀曉棠對紀二老爺所說的可恨可懼,其實深以為然。在前世,他們可一直沒有看破謝知縣的真面目。

“不知道阿佑的人抓到那報信的衙役沒有。”紀曉棠往門外看了一眼,略有些不安。

“現在還沒訊息,只怕並不樂觀。”紀二老爺就道。

而事情的發展,偏偏就如同紀二老爺所擔心的那樣。

祁佑年再次來到紀府,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祁佑年還是滿臉的風霜,血染的戰袍,神情雖還是鎮定自若,但是嘴角卻略有些繃緊。

將祁佑年迎到書房中坐下,即便是再心急想要知道事情的進展,紀二老爺和紀曉棠也並沒有先向祁佑年詢問。

紀曉棠先是叫人端了面盆來,讓祁佑年洗漱了。祁佑年也沒跟紀家父女客氣,他洗漱過後,就借用了書房後面的靜室,換了一件乾淨的袍子,這才重新出來,跟紀二老爺和紀曉棠說話。

“那古姓的衙役可抓到了活口?”紀曉棠就問。

“那衙役死了。”祁佑年告訴紀二老爺和紀曉棠。當時他帶人進了清遠縣城,知道謝知縣在紀家,他只帶了幾個人就到紀家來,另外派了親信的兵丁往縣衙去尋古姓的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