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無人保舉,可我們一家是信得過李師傅的。”紀曉棠鄭重道。
“知遇之恩,定當竭力相報。”李師傅就道。
“這護院的事,還請李師傅多留心。有什麼事,儘管來告訴我知道。”
“是。”李師傅忙應了一聲是,這才起身告辭離去。
出了議事廳,李子玉卻不由得又回頭看了一眼。
雖然早知道紀曉棠不是一般的小孩子,但是紀曉棠早慧的程度,還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可惜是個小姑娘。”李子玉心中暗暗感慨。如果紀曉棠是男兒身,出將入相都不是難事。
這件事找紀曉棠來說,他是做對了。
……
紀三老爺雖比紀二老爺出門晚,卻先紀二老爺回來了。他剛進了角門,迎面就看見全師傅走了過來。
全師傅上前就向紀三老爺行禮。
紀三老爺忙伸手虛扶了一把。
“全師傅還受著傷,怎麼不在屋子裡好生將養?是下人們服侍的不周到?全師傅儘管告訴我,定不能輕饒了他們。”紀三老爺就道。
“不是下人們伺候的不好。”全師傅忙就擺手。“是在下在屋裡待的憋悶。出來走走。”
出來走走,就這麼碰巧地遇見了回來的紀三老爺。
“我陪著全師傅走走。”紀三老爺就道。
“哦……”全師傅在紀三老爺身邊,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還瞧了瞧跟著紀三老爺服侍的知了和銅錢。
紀三老爺會意,揮手讓知了和銅錢退了開去。
“全師傅是有什麼話說?”紀三老爺問全守仁。
“……在下回去想了想,這事還是得讓三老爺知道。”全守仁見左右無人,這才對紀三老爺說道。
“什麼事。全師傅儘管說。”
“昨天夜裡,那個人本來是可以抓住的。在下懷疑。老李是故意放那個人走的。”
“全師傅說的是真的?”紀三老爺立刻對全師傅的話重視了起來。
“在下不敢說謊,這是在下的猜測。”
“還請全師傅詳細說說。”
“……我看那人像是個領頭的,就想上去拿住他……”
全守仁正專心對付那領頭的人,眼看就能將人拿下。可是他沒想到。李子玉會突然一刀從他背後劈過來……
“如果不是在下機警,躲閃的快,只怕這條胳膊就要報廢。”全師傅說著話。似乎還心有餘悸。
“有沒有可能,是誤傷?”紀三老爺遲疑道。
“在下就是怕冤枉了好人。所以當時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後來回去想想,……咱們這些護院跟那夥人穿戴上完全不一樣,當時又都點起了火把,老李斷然不會認錯人。以老李身上的功夫,也斷然不會有什麼誤傷……”
言下之意,李子玉那一刀,是故意砍在他身上的。
“三老爺請看我這傷。”全守仁當著紀三老爺的面解開繃帶,露出裡面的傷口來。
這傷口上塗了藥,還沒有長上,看著就有些駭人。
“三老爺應該看的出來,這就是從在下背後砍的。在下的後背,可不會交給那夥亡命徒。”
“竟然會這樣!”紀三老爺顯然是相信了全守仁的話。
全守仁的傷,太有說服力了。
而且,全守仁是謝子謙推薦保舉來的人。
紀三老爺半晌沒說話,臉上神色陰晴不定。
“還請三老爺細查,說到底,這也是在下的猜測。”全守仁將紀三老爺的神情看在眼裡,又說道。
“多謝全師傅實言相告。”紀三老爺向全守仁拱了拱手,“這件事,我還要跟二哥商量商量。全師傅暫時不要露出行跡來,也不要將這件事跟別人說起。”
“在下明白,定然不會走漏了風聲。”全守仁立刻就道。
紀三老爺看著全守仁走了,在原地略站了一會,就往後面來。
紀三老爺先就找到了紀曉棠,如此這般跟紀曉棠說了。
紀曉棠就也告訴了李師傅的事。
“這兩個人,還真是各執一詞。”紀曉棠道。
“曉棠,依你看,誰說的是真的。”紀三老爺就問。
“這個並不難分辨。”紀曉棠一笑,“只是暫時還不到揭破的時候,咱們留著他還有用處。”
“這倒是。”紀三老爺點頭,“江慶善狼子野心,虧得咱們發現的早,再晚些,只怕更難收拾了。”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