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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部分

是知道的。

“是我連累了王爺。”紀曉棠在一幅菊花圖上落下最後一筆,滿意地微微頷首,這才抬起頭來,對上秦震一雙帶著笑的雙眸。

秦震正在一面幫紀曉棠扶著畫紙,一面當笑談一樣地跟紀曉棠說起最近京中的議論和傳聞。

秦震哈哈一笑。

“本王很高興被愛妃連累。”秦震的語氣帶著一絲的調侃,新婚的夫妻經過一個多月的相處,關係更見親密了。“可笑的是,他們那樣說本王和愛妃不務正業,卻又眼巴巴地盼著咱們的請帖。”

紀曉棠聞言也忍不住笑了。

等著畫上的墨跡幹了。秦震也不用丫頭頭們上前來服侍,一面就熟手熟腳地為紀曉棠將畫收了起來。

“曉棠,這幅畫就送給我吧。我這就讓人去鑑寶齋好生裝裱起來,掛在我的書房裡,可以時時看得見。”秦震跟紀曉棠商量。

“王爺喜歡,就拿去吧。”紀曉棠點頭,一面慢條斯理地地在筆洗中洗畫筆。

秦震只告訴了京中關於她愛好風雅。奢靡鋪張。愛舉辦宴席的傳言,卻並沒有告訴她另外一件同樣被傳的沸沸揚揚的事情。

雖然他們是新婚,但是秦震一直歇在她這裡。根本不往兩個側妃那裡去,更不必提那些侍妾了。這件事,已經在京中傳了個遍。

說秦震專寵的人有之,然而更多的議論。是說她狐媚、善妒。

紀曉棠並不在乎這些議論。

“鄭側妃這些天,每天幾乎往我這裡跑三次趟。就是宋側妃,也比原先來的勤了很多。王爺,雨露均霑。我剛進門,王爺要給我做臉。如今一個月已經過去了。王爺也該去兩位側妃那裡走一走,慰勞慰勞。”紀曉棠的語氣平平。

紀曉棠可以很平靜,可但凡涉及這個話題。秦震卻非常小心,就比如此刻。他一面卷著畫卷,一面就小心地打量紀曉棠的神色。

“本王喜歡在哪裡歇,就在哪裡歇。要本王去慰勞她們,當本王是什麼人!”秦震的語氣中,微微帶出一絲怒氣來。

秦震這樣,紀曉棠反而笑了。

“王爺,我不是那個意思。”紀曉棠收了臉上的笑容,正色對秦震道,“你不去側妃那裡,側妃自己著急,她們的孃家更著急。鄭尚書和宋尚書已經藉著由子,找我爹爹說了幾次話了……”

鄭勉和宋尚書不僅找了紀二老爺說話,攀交情,還找了巧妙的由子,送了紀二老爺幾份大禮。他們都知道紀家不缺少金銀,但是紀二老爺卻是個愛書的人,因此送給紀二老爺的禮物,都是些孤本、珍本,還有稀有的字畫。

紀二老爺當然不認為這兩人送他厚禮是因為他本人的緣故,因此就打發人跟紀曉棠報備了。

紀曉棠知道後,就讓紀二老爺儘管將禮物都收著。

不收白不收。

“我知道。”秦震點頭,這些事他也是知道的。“曉棠,你打算為了那幾幅字畫,幾本破爛的書卷,就將我賣給別人是嗎?”

這樣的話,幾乎讓紀曉棠沒法回答。

“王爺,”紀曉棠看秦震的目光,彷彿是在看一個任性的不懂事的孩子。“當初王爺說要與我一生一世一雙人,我為什麼沒有答應,王爺又為什麼要娶這兩位側妃進門。既然娶了進來,若是這樣忽視,可就不是拉攏勢力,而是為咱們樹敵了。”

新婚一個月,秦震還有些理由可以完全歇在紀曉棠這裡,可是過了這一個月還是如此,鄭家和宋家那裡,只怕就受不住了。

秦震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我這個王爺,做的還真是……”

“王爺何必抱屈,古往今來誰還不是如此呢。”紀曉棠根本不理會秦震表露出來的這種小情緒。

秦震真是無奈極了,此刻他對紀曉棠真是又愛又恨。

說到古往今來,在秦震這個地位上的人都是如此,其實也不盡然。如果秦震這位安親王安於做一位閒散逍遙的王爺,他完全可以和紀曉棠一生一世一雙人。

秦震安於做一位閒散的逍遙王嗎。

他從來就沒這麼想過,不過在娶紀曉棠的時候,他是確實生出了這樣的念頭,只要紀曉棠如此要求,為了紀曉棠,他可以放棄一直以來的野心和夢想。

可紀曉棠從來就沒有這樣要求過,相反,在這方面,紀曉棠比他想的還要現實和周全。

對於兩位側妃的身家背景,紀曉棠很滿意,平時對待兩位側妃也溫和大方,外面傳言她狐媚、嫉妒,但是王府中的人卻沒有一個會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