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熒。
秦熒很聽話,走到紀曉棠跟前就跪了下去,一面嘴裡叫著母親,一面就磕下頭去。
紀曉棠忙就座位上起來,親自伸手將秦熒扶了起來。秦熒仰著一張小臉,好奇地看著紀曉棠,她的神情還略帶了一絲羞澀和不安。
紀曉棠也在仔細打量秦熒。秦熒是祁佑年嫡親的外甥女,都說外甥像舅,紀曉棠幾乎是下意識地在秦熒的臉上尋找祁佑年的影子。
秦熒的相貌,與秦震有幾分相似,然而眉眼間確實有祁佑年的影子。
這樣一個俏麗的女孩子,卻小小的年紀就失去了生母,紀曉棠沒來由地對秦熒生出了幾分憐惜。
紀曉棠拉著秦熒的小手,讓她在自己的身邊坐了。
秦熒的舉止一看就是經過嚴格的教養,一板一眼地。雖小小年紀,已經儼然是大家閨秀的模樣了。紀曉棠見秦熒不僅害羞,而且還有些不安,就放緩了語氣,慢慢地跟秦熒說話。
她問秦熒多大了,又問她現在每天都做些什麼。
這些都是秦熒所最為熟悉的,即便是有些緊張。回答起來也很流暢。
秦熒告訴紀曉棠。她今年七歲,是屬兔的,已經開始跟著王府的教授每天習字。練琴,還要跟著繡娘學針線……
雖然只是個七歲的小女孩,但是作為王府的小郡主,秦熒的生活已經被滿滿的學習日程所佔據了。
紀曉棠抬起眼瞼。看了一眼秦震。
秦震點頭,表示秦熒說的沒錯。
“關於熒兒的教養。以後就交給王妃。”當著眾人的面,秦震都稱呼紀曉棠為王妃,以示尊敬和鄭重。“若是覺得熒兒目前的安排有什麼不妥,王妃儘管酌情處置。”
秦震的意思。是將秦熒的日常生活和教育都交給紀曉棠打理。
紀曉棠對於秦熒的一切,都有完全的處置權。
這件事,早些時候。秦震就向紀曉棠透露過了,更確切地說。是他已經拜託過紀曉棠了。秦熒失了生母,雖然在王府裡被一板一眼地教養著,總不如有一位如紀曉棠一般有才學和見識的母親來親自照料成長。
世故一些來考慮,紀曉棠照顧秦熒,弄不好就會費力不討好。但是,秦震的拜託,再考慮到其他的一些因素,紀曉棠還是答應了。
她覺得,她和秦熒這個小姑娘很投緣。
秦熒跟紀曉棠說了一會話,整個人已經放鬆了下來,現在就坐在那裡,認真地聽著秦震和紀曉棠說話。在說到她的學習安排的時候,秦熒的眼睛不由得亮了亮,並期待地看著紀曉棠。
紀曉棠自然將秦熒的神態都看在了眼睛裡,不由得暗自笑了笑。
秦熒這孩子,看來是對她自己的學習安排不太滿意。
雖是如此,紀曉棠卻假裝並沒有看到秦熒期待的眼神。關於秦熒的事,她還要再仔細地看看,一切本著對秦熒負責的態度來處置。
要討好、籠絡一個小孩子很簡單,但要真心的教導她,卻並不容易。
這件事,宜於徐徐圖之,可著急不得。
“熒兒,你現在住在哪裡?”紀曉棠又問秦熒。
“回母妃的話,我現在住在繡雲樓。”秦熒立刻恭敬地答道。
紀曉棠點了點頭,就就示意程嬤嬤將自己為秦熒準備的見面禮拿了出來。
紀曉棠為秦熒準備了一對白玉雙玉佩,另外還有一隻小匣子,裡面放了一隻紀三老爺這次從海外帶回來的兩件新奇玩意兒。
白玉佩是古物,價值不菲,而海外帶回來的新鮮玩意兒更能讓秦熒感到新奇。
秦熒給紀曉棠行禮,收下了禮物,臉上有掩飾不住的欣喜神色。
“熒兒,你該去教授那裡上課了。”秦震就對秦熒說道。
秦熒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情願,不過卻立刻就站起身來,答應了一聲是,然後又規規矩矩地給紀曉棠行了禮,這才在眾丫頭嬤嬤的簇擁下退了出去。
“曉棠,時間還早,我帶你看一看咱們的王府。”秦震也站起身來,笑著對紀曉棠伸出了手。
紀曉棠猶豫了一下,用目光詢問秦震。
秦震帶她看看王府,這並沒有什麼,但手拉著手,這是不是有些太……不合規矩了?
秦震哈哈大笑。
“曉棠,你怎麼會有這樣的顧忌?這可就不像你了。這王府裡頭,你我做主,你我就是規矩。”秦震笑著看紀曉棠,他想,紀曉棠不會因為成親了,做了安王妃,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個古板的,循規蹈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