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門親事,更是為顧雪兒量身打造。如果顧雪兒能夠惜福,她的後半生沒有大富大貴,卻是衣食無憂、安穩度日,比大多數的普通人過的都要好。
“她這兩天可又見過大姐姐?”紀曉棠又問程嬤嬤。
“並沒有。雪兒姑娘是曾經讓人帶話給大姑娘,想要再見上一面,可大姑娘並沒有理會。”程嬤嬤就道。
紀曉棠聽了程嬤嬤的話,忍不住翹起了嘴角。
“她的利用價值不過如此,又怎麼指望大姐姐再肯搭理她。大姐姐眼高於頂,特意見了她一次,已經是紆尊降貴了。”
顧雪兒備嫁期間,一次往園子裡散心,“湊巧”遇到了紀曉蓮。
都在一個大宅裡住著,紀曉蓮和顧雪兒以前並不是沒有碰見過。然而紀曉蓮根本懶得理會顧雪兒,有時候乾脆就當沒看見顧雪兒。
而那一次,紀曉蓮卻先開口,跟顧雪兒說了話,而且態度還很親切。
這兩人當時說了什麼,紀曉棠隨後就知道了。紀曉蓮顯然也是處處留心,或許還從紀大太太那裡知道了更多的內情,她跟顧雪兒說話,主要的內容,不過是挑唆著顧雪兒更恨紀曉棠罷了。
用紀曉蓮的話來說,紀曉棠太霸道,也沒有將顧雪兒當做親人。顧雪兒不過是沒有經過紀曉棠的許可,與鄭梓說了兩句話,結果回到家,就被紀曉棠嫁給了一個無財無勢的花兒匠!
顧雪兒當時沒敢說什麼話,但是顯然將紀曉蓮當做了知己,且是可以幫助她的人。所以之後,顧雪兒才會數次想要再偶遇紀曉蓮。
紀曉蓮卻再也沒在顧雪兒面前出現過,就是顧雪兒打發人送信兒要見她,紀曉蓮也沒有搭理。
這也表明了。在紀曉蓮的眼睛裡,顧雪兒的利用價值,十分有限。
顧雪兒自己未必就不明白,然而每當這種時候,她還是毫不猶豫地要抓住機會。
一個靠出賣紀家、出賣紀曉棠,而為自己謀利的機會。
就像她的父親顧老舅那樣。
愚蠢、短視、且忘恩負義!
“嬤嬤,我打算再給她一次機會。”紀曉棠端起繡兒捧上來的茶盅。淺淺地喝了一口。“如果她有悔改的心思。還肯念一絲絲紀家的恩情,那麼我就給她後半生的榮華富貴。如果她還是老樣子,忘恩負義。那就是她自尋死路。”
不過,她會讓顧雪兒死的有些價值。
受了紀家這許多的恩情,她顧雪兒、顧家也是時候該回報一二了。
紀曉棠就將程嬤嬤叫到跟前,低低的聲音如此這般地囑咐了一番。
“她的婚期就在這兩天。事不宜遲,嬤嬤就去安排吧。”最後。紀曉棠吩咐道。
“是,我這就去安排。”程嬤嬤恭順地答應了一聲,微微低下頭遮去眼中的驚豔,然後屈膝福了一福。這才輕手輕腳地退了下去。
紀曉棠曾經屢次跟她說過,讓她不用這樣多禮。然而她卻一如既往,而且近來還越發的堅持。
她這樣。完全出自本心。不是因為紀曉棠的縣主身份,而是發自內心對紀曉棠的敬懼。
打發了程嬤嬤下去。紀曉棠也是一聲輕嘆。
她安下了一枚棋子,然而與其他下棋人不同,她給了這枚棋子選擇的權力。
顧雪兒要怎麼做,全憑她自己。
顧雪兒會怎麼做呢,紀曉棠暗地裡一曬,那幾乎是沒有絲毫疑問的。她唯一還不確定的事情,是在棋局的另一面,誰會最先咬下這枚餌。
紀曉棠正在心中尋思,就有小丫頭進來稟報,說是靖安親王來了。
秦震來了!
得月樓之後,秦震幾乎是立刻就得到了訊息,轉天就往馨華堂來了,並在馨華堂用了晚膳,還與紀大老爺、紀二老爺和紀曉慕高談闊論,直到將近兩更天,才擺著整副親王的車駕浩浩蕩蕩地回了安親王府。
當天晚上,幾乎半個京城的人都看見了,安親王入夜從馨華堂出來,燈籠將經過的整條街巷都照亮了。
秦震可以自在出入馨華堂,紀曉棠雖沒立刻答應他的親事,但卻收下了他送的鳳凰古琴。可是肅親王秦霖與馨華堂的交往只是泛泛,肅王府送出的東珠,被紀曉棠當場回絕。
不管最終的結局如何,紀曉棠究竟花落誰家,秦震的優勢已經顯而易見,哪怕只是暫時的。
而這件事,還有一個紀曉棠始料未及,然而也不那麼意外的後果。
秦震往馨華堂來的勤了。
如果說以前,秦震身為王爺,同時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