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的,想來身份貴重,就更不妥當了。大姐姐一時看錯了,有失禮之處,還請王妃和這位……”
紀曉棠站起身,意思是替紀曉蓮向鄭桂和新來的客人道歉,其實是存心,想進一步看清顧雪兒臉上的表情。
就在剛才紀曉蓮叫出顧雪兒的名字的時候,紀曉棠的目光就凝注在了這位新客的臉上。
顧雪兒並不善於掩飾情緒,紀曉棠相信,她一定可以看出破綻,最終確定,眼前這個人,是真正的顧雪兒,還是一個和顧雪兒長的極為相似的人。
可是,這位新來的客人卻在那個時候轉開了臉,避開了紀曉棠的目光。
她避開了紀曉棠,紀曉棠就偏要走上前。
而紀曉棠的話,也讓鄭桂不得不介紹來人的身份。
“這位是宣府指揮同知張大人的么女張麗蓉張姑娘,張姑娘這次進京,是專程進宮備選女官的。”鄭桂簡單地介紹了來客的身份。
進了三月,就有各地備選女官的女孩子陸續進京了。宮中特意為這些女孩子們準備了住所,但也有許多女孩子並沒有住進去,而是住進了親戚朋友家裡。
住進親戚朋友家裡,自然更為舒適方便,而且,還多了一份照應。這份照應,當然不僅僅是指她們備選之前衣食住行方面的。
鄭桂只簡單地介紹了張麗蓉的身份,對於為何請張麗蓉來做客等事情,卻是隻字不提。
如今進京的女孩子們不少,張麗蓉僅憑指揮同知女兒的身份,可很難成為肅王府的座上客。
屋中眾人心中都有疑惑。卻只上下打量張麗蓉,並不好當面問出。
“方才大姐姐失禮,還請王妃和張姑娘不要見怪。”紀曉棠將方才的話說完,目光看著鄭桂和張麗蓉。
這種情況下,張麗蓉可再不能躲避她,也不能不跟她說話。
只要看看張麗蓉的神情,再聽她說話。紀曉棠就能確認她的身份。
“不防事的。”鄭桂就笑道。
紀曉棠就只看著張麗蓉。“看來張姑娘是見怪了呢。”
“張姑娘想來也不會。只是……”鄭桂替張麗蓉開口,說到這,還輕輕地笑了笑。“只可惜張姑娘這個時候不能親口告訴縣主。”
張麗蓉這個時候終於轉過頭來,向紀曉棠屈膝福了一福,她臉上的表情有些緊繃,也沒有開口說話。
眾人這個時候就都注意到了。張麗蓉自進門來,就是在給鄭桂行禮的時候。也沒出過聲。
“可憐見兒的,張姑娘一進了京城,就水土不服,還略染了些風寒……”鄭桂告訴紀曉棠。張麗蓉因為水土不服和風寒的緣故,傷了嗓子,暫時都說不出話來。
這可真是湊巧的很。便利的很。
張麗蓉不能說話,紀曉棠也不好再逼問什麼。就看著張麗蓉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了,卻是正襟危坐,也不抬頭,臉上也沒什麼表情。
“原來不是顧雪兒,天下竟有長的和顧雪兒這樣像的人,簡直一模一樣!”紀曉蓮就又說道。
紀曉蓮並不待見顧雪兒,平時也懶得提起,可今天卻三番兩次地提起顧雪兒,紀曉棠就看了紀曉蓮一眼。
紀曉蓮恍若不知,還問紀曉棠,是不是也覺得張麗蓉與顧雪兒長的一樣。
“依我看,很不一樣。大姐姐與她兩人都不熟悉,因此認錯,也有情可原。”紀曉棠淡淡地,卻在有情可原四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紀曉蓮就意識到了什麼,暗自激靈靈打了個冷戰,卻是再也不提顧雪兒了。
她不提顧雪兒,屋子裡的眾人對張麗蓉的好奇心卻絲毫沒有減少,就試探著略略問詢。
鄭桂一面正向小丫頭吩咐事情,是鄭梓回答了大家的疑問。
“三姐姐的奶孃老家就在宣府,張姑娘進京來,張大人打發人護送張姑娘進京,不巧張姑娘就染了病。他們人生地不熟的,就求到了三姐姐奶孃的門上。”鄭梓告訴眾人,鄭桂是因為奶孃的緣故,才將張麗蓉接進王府,不僅讓人好生照看張麗蓉,還請了名醫為張麗蓉診治。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若非有鄭桂奶孃的人情,張麗蓉又怎麼會成了肅王府的座上客!
紀曉棠卻不免暗中微笑。
奶孃的人情,可至於此!然而這個藉口卻用的再巧妙不過了,既解釋了張麗蓉的出現,也不至於讓鄭桂和王府擔太大的干係。
他們與張麗蓉的關係,是可遠可近的。
張麗蓉不能說話,在屋子裡坐了一會,就起身告辭了。鄭桂的話,張麗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