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鄭家三姐妹……,丟卒保帥,看來鄭家已經做出了選擇。”
鄭梓今天所做的事情,在看到鄭貴妃的下場的時候,她就應該預料到了。
鄭貴妃的下場,表明鄭家已經放棄了宮中的那一位。今天鄭梓指使人對煊兒下手,則是表明鄭家也放棄了安王府。
“鄭家有這個本事,能培養出這樣的死士來嗎?”紀曉棠問。
這句話的答案,並不需要秦震來告訴她。
鄭家所選擇的勢力,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也是能夠未雨綢繆,培養出那樣的死士,並送進安王府的絕無僅有的幾個勢力之一。
正如紀曉棠隱隱預感到的那樣,鄭桂信誓旦旦的承諾不過是一個開頭,一個試圖麻痺秦震和紀曉棠,並要儘快除掉煊兒的開頭。
“事情還十分發展到了這個地步……”紀曉棠沒有嘆氣,只是有些感慨。
秦震也默然了片刻。
這樣的緊張,是他們誰都不願意看到的,卻無法迴避,也不能迴避。
“王爺打算怎麼做?”
“我已經以你的名義打發人去鄭家接鄭梓回來。”秦震說道。顯然心中已經有了算計。
“那宮裡頭?”紀曉棠又問。
“這件事,是我和秦霖之間的事,不必驚動宮裡頭。”秦震沒有絲毫的猶豫。
秦震這樣說,就有他的考量,紀曉棠沒有多問,點頭應了。
很快,外面就有人進來稟報。說是鄭側妃回來了。就在外面等候。
“這麼快就把人接回來了?”紀曉棠並不如何吃驚,但還是問道。
鄭梓這麼快就回來了,只代表了一件事。鄭家並沒有留難王府去接人的下人。他們就這樣將鄭梓交給了秦震和紀曉棠。
是表示問心無愧。想要搏一搏運氣?
或者更應該說,他們是放棄了鄭梓。
“我不想見她。”紀曉棠只說了這一句。
“好。”秦震點頭。
隆慶十二年春正月,安王府側妃鄭梓省親當天,在孃家染病。隨即被接回安王府,因病情嚴重。就被送去了敬慈庵中靜養。
鄭側妃在到達敬慈庵的第二天,就因為病情加重,藥石無效而失去,年僅十八歲。她的屍身很快就被燒化,因為種種忌諱,安王府只為這位側妃辦了簡單的喪事。
鄭側妃的死。彷彿是一顆小小的石子投入大湖當中,只激起了些微的波瀾。很快就平靜了下去。
安王府很快就忘記了這個人,而鄭家那邊則更為安靜,彷彿沒有這個女兒一般。
二月初二,肅王府小世子隨同肅王秦霖和肅王妃鄭桂出行,半路驚馬,好在眾護衛救助及時,其中一名護衛更以身相待,救下了小世子的同時,自己卻喪生在馬蹄之下。
秦煜受傷,肅王妃鄭桂受驚,秦霖震怒。
……
慈寧宮
韓太后適意地靠在引枕上,一雙耳朵卻一刻都沒有放鬆,將張總管的話一字一句都聽在了心裡。
秦煜出門驚馬的事情,驚動了京城,自然也驚動了宮裡頭。知道秦煜受傷,韓太后第一時間就打發了心腹的張總管往肅王府去問候。
此刻,她正在聽張總管的彙報,和在肅王府的見聞。
等張總管都說完了,韓太后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
“煜兒的傷,你親自看了,究竟要不要緊?”韓太后問張總管。
“小的看法跟太醫一樣,不過是些皮外傷,看著嚇人,其實並不大礙事,將養些日子也就好了。”秦煜的外傷是不要緊,然而卻真的受了驚嚇。
同時受到驚嚇的還有肅王妃鄭桂。
韓太后點了點頭,卻還有些不足。秦煜竟然只是皮外傷,鄭桂竟然只是受了些驚嚇,這還不夠,遠遠地不夠啊。
“你方才說,肅王處置了不好人?”韓太后又問。
“回稟太后娘娘,是的。”因為秦煜出行驚馬的事情,秦霖大發雷霆,不僅將秦煜身邊服侍的人都清理了一遍,王府上下的人也同樣進行了清理。
這次清理,秦霖一反平時溫和的形象,而是用了堪稱霹靂的手段。
“寧殺錯,不放過,好,好,”韓太后連聲說好,“就是要他們這樣鬧騰幾次,也就不用我動手了,真是太好了。”
“太后娘娘神機妙算,一切都在太后娘娘的掌握之中。”張總管立刻就諂媚地說道。
韓太后就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