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紀曉棠,立刻微微地皺起了眉頭。
不僅是秦震注意到了紀曉棠情緒異常,秦霖也察覺到了。秦霖看了一眼鄭桂,鄭桂衝秦霖眨了眨眼睛。秦霖立刻就知道,方才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大家都在一處,秦霖不好就詢問鄭桂。
“曉棠,怎麼了?”秦震走到紀曉棠的身邊,很自然地從紀曉棠的懷中接過煊兒抱了,一面低聲問紀曉棠。
紀曉棠笑著搖了搖頭,只是那笑容卻遠未抵達眼底。
秦震就知道,是真的出了什麼事,但是當下也不好繼續追問。
一行人這樣出了宮,到了宮門之外,秦霖就過來,說要跟秦震商量一些事情。
“今天天氣不錯,就這樣走走也好。”秦霖和秦震走到前面去了,鄭桂笑著過來,跟紀曉棠商量。
紀曉棠略一猶豫,也就點了頭。
鄭桂有話要跟她說,她就給鄭桂這個機會。
車馬和隨從的人都跟在後頭,秦煜和秦熒走在一起,煊兒被奶孃抱著也跟在後頭,鄭桂和紀曉棠就朝前面慢慢地走。
禁宮外,金水橋,大片空曠的空地,並沒有行人,侍衛們也遠遠地站著,因此不用擔心她們說話會被什麼人聽見。
“曉棠,今天要多謝你。”鄭桂鄭重地向紀曉棠道謝。
是紀曉棠和煊兒為秦煜解了圍,不僅救了秦煜,還讓她和秦霖避免和韓太后衝突。
“曉棠,你有了煊兒,更能理解我的感受。太后她、她那樣對煜兒,我明知道她不懷好意,卻根本沒有法子。”說到當時的情形,鄭桂的聲音有些顫抖。“曉棠,你一定以為,大庭廣眾之下,她只是嚇嚇我們,嚇嚇煜兒的,你真的那樣想,你就大錯特錯了。”
鄭桂告訴紀曉棠:“那個時候,她是真的會下手!”
紀曉棠面上就露出了吃驚的神色。
“她能爬到今天的位子,你可知道,她有多少種當著人面就能無聲無息害人的手段?”
“桂姐姐……”紀曉棠看著鄭桂,希望她能解釋的更加詳細一些。
正如鄭桂所料,紀曉棠對這個話題非常關注。
“……當場人還不會感覺到什麼,也不知道著了她的道,可是等離開了,卻活不過十二個時辰去。”
“有這樣害人的法子?!”
“怎麼沒有,死在她這種手段下的冤鬼不知道有多少。曉棠,你仔細想想,還用我再提醒你嗎?”鄭桂看著紀曉棠。
紀曉棠的眸子漸漸地陰沉了下來。
鄭桂就知道,紀曉棠一定是想到了什麼。
“曉棠,你仔細地想。她害的人,比你能想到的還要多,比你能想到的,還要可怕。”
鄭桂說了這些,就不肯繼續再往下說了。
“曉棠,今天你能出面救了煜兒,王爺和我都看清了你的心。王爺和我還有煜兒,這輩子都對你感激不盡。你待煜兒的心,就是王爺和我待煊兒的心。……我知道,她一定在你面前挑撥,可我也相信,你不會被她利用,受了她的挑撥。”
“煊兒永遠是煜兒的親兄弟,王爺和我待煊兒,等同於煜兒。”
紀曉棠明白,鄭桂這是在向她表明,肅王府不會加害煊兒。
“桂姐姐,你們待煊兒的心,就是我和王爺待煜兒的心。”紀曉棠看著鄭桂,坦誠地說道。
鄭桂連連點頭,似乎很是欣慰。她知道,就算是沒有事先和秦震商量,紀曉棠也是能夠代表秦震說話的。
“曉棠,我們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紀曉棠點頭。
兩人又慢慢走了一段路,說了一些話,秦震和秦霖就站在前面等著她們。
最後,鄭桂和紀曉棠含笑道別,分別上了馬車。
紀曉棠坐在馬車裡,車簾慢慢落下,她依舊還能看到鄭桂在向她揮手告別,秦煜也在向她微笑。
安王府讓了肅王府的車駕先行,兩府車馬向前同走了一段路,就在十字路口分開,各自回府。
在馬車上,紀曉棠就將方才鄭桂所說的話轉述給秦震聽了。
秦震笑著聽完,不置可否。
回到安王府,兩人就到煕春堂上房來,將大衣裳脫了,換了家常的衣裳,又讓服侍的人將秦熒和煊兒都帶下去歇息,兩人在炕上對坐喝茶。
“曉棠,離宮之間,在慈寧宮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秦震問紀曉棠,“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紀曉棠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