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本。你是縣主,長寧的眼睛裡,哪裡還有什麼國紀和王法!”祁佑年握拳狠狠地砸了一下扶手。
老梨花木的椅子扶手,就被祁佑年砸的吱呀作響。
“阿佑,你輕些。”難得見面。紀曉棠不想讓祁佑年不高興,就故意笑道,“祁將軍進來征戰,三月拿下蜀中,戰神威名已經廣散於海內,工夫也很漸長,只怕我爹爹這一堂傢俱,都不夠祁將軍一拳頭的。”
祁佑年本來還怒氣衝衝,見紀曉棠笑著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不由得滿心的憤怒霎時間消散,臉上也露出笑容來。
紀曉棠就又看到了那一雙長在其他男人的臉上會很不協調,但卻偏偏非常適合祁佑年的一雙彎月。
“是我失禮了,不過曉棠也不該取笑我。別人不知,三月拿下蜀中,一半的功勞還在曉棠身上。”
“我能做的其實有限。”看著祁佑年殷切的目標,紀曉棠卻說道。她並不是謙虛,是真的這麼想。如果她那時候能知道的更多些,現在能記得更多些,就好了。
蜀中之戰的話題太多,兩人都很珍惜見面的時間,略略提過祁佑年就轉到目前他最關切的事情上來。
“長寧往你這來之前,曾經到威武侯府找過我。”
“長寧說了。”但是具體情況,卻沒提。長寧當時的關注點,都在擔心自己成了笑柄,紀曉棠也在笑她。
“長寧問我,願不願意娶她。”祁佑年告訴紀曉棠。
長寧對祁佑年的心意,在那一次祁佑年回京奔喪的時候,就已經表露的很明顯了,之後,也是越來越外露,這才致使宮裡的帝后甚至朝廷的文武都認定了祁佑年是長寧的駙馬。
然而,問祁佑年願不願意娶她,這還是第一次。
即便大膽妄為如長寧,當著祁佑年的面問出這樣的話來,也是到了極限了。
“阿佑,你怎麼說?”
祁佑年給長寧的回答很簡單,也很坦率。
長寧卻不肯死心。追問祁佑年心中是否有了人,那個人是誰。
祁佑年當時非常想回答是的,他的心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