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略有些低沉,卻異乎尋常的穩定。
就彷彿她面對的,不過是一件尋常的事罷了。
孔嬤嬤抬起頭來,就看見紀曉棠一身白衣,頭上只用兩根素銀簪子簡單地挽了,除了這兩根簪子,紀曉棠全身上下再沒有其他的裝飾。
然而,紀曉棠的眼睛卻是幹了。
紀曉棠根本就沒有流淚。
孔嬤嬤心中微微一動。
“嬤嬤,究竟是怎麼回事?”紀曉棠又問了一句,手裡扶著孔嬤嬤並沒有放開,且手下微微用力。
孔嬤嬤又看了一眼紀曉棠,就將紀曉棠往屋子裡面領。
孔嬤嬤告訴紀曉棠,昨天秦敏送走了祁佑年和紀曉棠之後,並沒有任何的異常,傍晚簡單地用過了晚膳,就休息了。
這些年在敬慈庵,秦敏已經養成了早睡早起的習慣。
秦敏睡下的時候,也是一切如常。
孔嬤嬤就在秦敏臥房的外面值夜,這一夜,秦敏似乎睡的很香,但是早上卻沒有像以往那樣早起。孔嬤嬤覺得一樣,進到臥房,發現秦敏已經沒了呼吸。
“……身子都冷了。”
孔嬤嬤非常自責。
“嬤嬤千萬不要這麼想。”紀曉棠捏了捏孔嬤嬤的手,“祖母泉下有知,也不希望嬤嬤如此。”
孔嬤嬤領了紀曉棠進屋,也沒再說話,就退到了一邊。
秦敏的屍身,已經裝殮好了,就停在屋內中央的靈床上。祁佑年就跪在靈床旁邊,屋子裡除了祁佑年和庵內服侍的人,還有幾個面生的婦人和幾個小孩子,都披麻戴孝,在靈床邊哭泣。
紀曉棠雖不認得這幾個,卻能猜出,這應該就是威武侯府的女眷們了。
祁佑年看見紀曉棠來了,就從靈床邊起身迎了過來。
“曉棠……”祁佑年一開口,聲音就哽咽了。
紀曉棠深知秦敏和祁佑年祖孫之間的感情,秦敏過世,這個屋子裡頭最悲痛的,應該就是祁佑年。
祁佑年雖然悲痛,但並沒有忘記該行的禮節。他已經看見了紀二老爺,忙向紀二老爺行禮。兩個人略寒暄了兩句,祁佑年就將紀二老爺和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