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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傳我這個失德婦勾引司徒家的大少爺,你可就麻煩了。”說完,她朝他眨眨眼,後鄭重朝他行了個告別禮,盈盈離去,彷彿再也不會回頭。

那帶笑的眉眼,那明明大大咧咧,對著他時又含羞帶盼的模樣……

司徒景容恍惚,一下竟覺得恍如昨日。

看到這一幕,杜小小猶豫著要不要默默離去,此時,身旁的那道身影突然做出了動作。

凝目望著杜重樓突然上前的身影,她默然立在原地,好一會後,抬腳悄悄的離開。

***

天色變得暮沉,一點點沉向西邊。

杜小小耽擱了半天,終於找到廚房。裡頭只有幾個上了年紀的老婦正在忙碌,老婦見到個一臉淚痕的陌生姑娘來,忙上前問明身份,知道她是為了晚膳而來,也問明瞭姓名,也就隨她自由在廚房間活動。

杜小小挽了挽袖子,心裡難過的情緒還在發酵。她用力淘著米,像是發洩著情緒,可腦海裡顧採青那句‘景容,你並未負我,只是我沒有這個福氣等到這天。’怎麼都揮之不散。

原本對她的成見,眼下也都煙消雲散。

她淘完米,添柴,開鍋,加水,腦子裡有一堆想不明白的事情。

少爺喜歡顧小姐,喜歡到一聽見她的名字就生病。顧小姐喜歡大少爺,可是嫁給了別人。大少爺喜歡顧小姐,喜歡卻眼睜睜看著她嫁給別人。

想到這,杜小小突然停了手上加柴的動作,但只是一下,又繼續丟著柴火,直到裡頭的柴火燒得越紅越烈,紅得她的視線都看不清。

傍晚前,杜小小熬完粥,她小心地端著碗來到司徒景軒的房間。

見他蓋著被子,正側身背對著她,她也只他當睡得熟,並未多想地將碗放在了桌上,安靜地退出了房間。

剛關上門,她就見到個熟識的丫鬟找她,說是二少爺有命,讓她去趟祠堂。

杜小小問什麼事情,小丫鬟說不清楚。杜小小看了眼房內,心想少爺一時半會不會醒,就沒異議地跟著小丫鬟走。

司徒祠堂內

司徒景烈沐浴淨身後,面色肅穆的來到堂內的供桌前,雙膝緩跪在正中那隻蒲團上。

隨著他跪下的動作,素白的衣袍和如墨長髮輕柔的散在身後,稍長點的髮尾都鋪在了地面。本就出色的五官,如今被這身素白衣裳襯出了幾分靜婉,全身隱約透出股安寧祥和之氣。

他的這股神態氣度,瞧得剛來的杜小小稍時一怔,好一會回過神,她見是如此莊嚴肅重的地方,也不敢有任何失禮,非常得體的行完禮才輕聲進入。

隨後,房門“吱嘎”一聲在她背後合上。

祠堂內點著兩排長明燈,搖搖跳躍的燭火透過繚繞的香菸,映照在供桌上的一張張牌位上。

司徒景烈緩緩抬起頭,平常輕浮的桃花眼裡如今被抹沉穩代替,眸光沉凝地仔細掃視前方那一排排黑木雕做的牌位。

今年本來是三弟守夜,只是眼下他連喘口氣都辛苦。

司徒景烈微嘆,看向身前平展開的佛經,頓時有點無力。他看見字就頭疼,何況是這些組合在一起不知道什麼意思的佛經,真要他念上一晚上,無意於取他性命啊。心裡只是一想,室內的光線忽然一閃,也不知哪裡的風進來,吹得長明燈搖曳作響,模糊了視線。

不是吧,祖宗這也聽的見?!司徒景烈忙收斂了想法,輕聲誦詠起來。

一聲聲佛經,像流水般流瀉在整個祠堂裡,配上安靜肅穆的四周氣息,杜小小的情緒慢慢沉澱下去,心頭不躁不動。

紙窗上搖曳著昏黃的光芒,映上司徒景烈甚少從容淡靜的側面,杜小小心頭雖然震撼,卻也已經平靜不少。

青絲未著一物,任長髮流瀉滿身,簡單淡雅的素白衣裳,她在少爺身上見的多了,卻是第一次看見平常像只花蝴蝶的二少爺穿。

這樣的二少爺,安靜柔和的真讓人不適應。

門外

方香琴路過,從門縫裡看了一眼,見兩人都一跪一站的背影,不覺點了點頭。景軒這幾日身子不好,也難為他要跪上這一宿。小小也算是個老實的丫頭,不似其他幾位奴才,門一闔上,就畏畏懼懼的沒了章法。再看了幾眼,她滿意的離去。

而祠堂內,察覺到腳步聲離去的司徒景烈一下如釋重負,他將佛經放下,頭疼地揉眉。

“我這真是自作自受啊。”他苦笑,早知道就不拿話激三弟了,不然這會也不用對著老祖宗面壁思過。

“二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