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心思。
可是子時,都過夜了啊,他到底找自己會有事啊?
司徒景軒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裡,卻是沒有理會,只是側過頭一直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還在下個不停,滴答滴答的聲音像是誰在輕哼什麼,讓他覺得有種莫名的心安。
好象記憶中的一個雨夜,有人撫著他的額頭,對他噓寒問暖,有人輕輕拉過他的被子,對他唱著好聽的歌謠。
當時伴隨著清泠歌聲的正是斷斷續續的雨滴聲,像是合著拍子,勾勒出最動聽的音符。
眼皮一點點地變沉,一點點地合上,四周頓時黑暗一片,耳旁只傳來風聲雨聲歌謠聲,既熟悉又親切。
輕顰眉,懶梳妝,燈一盞書一卷。
梧桐樹,三更雨,不道離情正苦。
黃梅時節家家雨,青草池塘處處蛙。
雲裡孤樹一人佇,雨中春樹萬人家。
“娘……”
細微的呢喃聲,驚的還在胡思亂想的杜小小急忙回神站好,等了一會又沒聽到什麼聲音,她有些納悶的將視線投過去,這才注意到木椅上的人竟渾身在發顫。
杜小小一驚,連忙從床上拿了毯子過來給他披上。手指在將被子蓋上他肩頭時被一股冰冷按住。
“是你。”司徒景軒半張開的眸子裡有著清晰可見的失落,鬆開手,眼裡已經是漠然一片,“我睡著了?”
“是,奴婢怕少爺著涼才拿了毯子來。”杜小小還沉浸在那股冰冷的觸覺,聽到問話也只是下意識地回道。
“恩。你下去吧,今夜子時準時來。”司徒景軒微微垂下眼,然後又拿起剛剛放在膝蓋上的書。
“是,那奴婢到房外候著,少爺有吩咐再叫我。”杜小小輕聲應道,然後將臥室裡一扇未關緊的窗戶輕輕合上,只留一點寬,好維持房內的空氣流通。
關門聲響起後,房內安靜的只剩下一人的呼吸聲,手上的書是一個字也看不進,司徒景軒微微嘆氣,把書放在一旁的矮凳上,緩緩站起身來到窗邊。
推開窗,細雨濛濛,雨裡帶著一點點白白的霧,惹的視線看不清。
雨打落葉,風吹樹搖,花葉垂首,草叢細流,少見的迷離之美。
“真是討厭的天氣。”司徒景軒看著庭院裡的雨景,輕聲喃道。
出神地望了一會,直至身上起了寒意,他才似不捨般關上窗,兩頁窗間的白光越關越細,終當合上時,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