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杜小小在心裡陰暗的想,卻又真的擔心那杯子不乾淨,萬一讓他喝壞了肚子,她有十條命都不夠賠的。
還是去洗下杯子好了,她在心裡決定。
“倒茶都可以發呆,你的腦子裡是不是沒有認真兩個字。”
嚇,突如其來的聲音嚇的杜小小手一抖,茶水飛流直下,多的滿出了杯,頓時溼了大半張桌子,包括桌子上的一些文書之類。
“你竟然比我想的還要沒用。”冰冷聲音裡帶著任誰都可以聽出的憤怒。
杜小小早已經被嚇的沒了反應,而當她回過神來時,司徒景軒已經把打溼的書全部拿起,開始自救。
杜小小就這樣呆呆的看著,她想不明白平時還算機靈的自己,為何一碰到他就什麼都不會做了。
說什麼錯什麼,做什麼亂什麼,她從來沒有這樣笨手笨腳過。
眼前這張本來就冷漠的臉龐如今更像是罩著霜般能凍人,杜小小的心裡開始害怕,她拼命的醞釀著能為自己開脫辯解的合理理由。
只是她還沒有想到,就聽見司徒景軒有些冷笑的接著道:“只知道抓把茶葉用水一衝的人怎麼會懂得茶具的用途,你已經沒用到要低三下四去求別人告訴你怎麼泡茶的地步了麼?杜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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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薄的指責還在繼續,杜小小咬著下唇,當作自己雙耳失聰,一點也沒有聽到那些惡毒評價。可是無論她再怎麼當自己沒聽到,那些討人厭的聲音依舊會跑進她的耳朵。
“長著這麼大的腦子卻一點不會使用,活了十幾年你就只有老是讓別人幫忙的這點程度嗎!”
“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人存在,司徒府的下人才一個比一個會偷懶。”
把桌子上的東西移到乾淨安全的地方,司徒景軒用手指關節敲著桌子,語調是不高不低不快不慢,卻天生有股壓人的氣勢在裡頭。
杜小小被說的越發難堪,臉頰也因為過度的羞愧而變的滾燙滾燙。
她真的好想拿襪子塞住他的嘴巴,讓他永遠都說不出話。為什麼會有嘴巴這麼惡毒的人,他不把別人說到自刎上吊是不是就不甘心?
雖然氣憤的要死,可僅剩的一點理智讓杜小小沒有爆發出來,她佯裝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般,一臉羞愧的低聲道:“奴婢不會再犯了,一定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司徒景軒聽到她的話,上下看了她幾眼,冷笑道:“你這話可真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還站著做什麼,再不收拾桌子,溼掉的文卷,我要你全部手抄一份。”
杜小小一聽,完全傻了眼,當下連禮數都忘了,立刻轉身去找抹布。
直到一切收拾好,已經是大半個時辰後的事情。
不安忐忑地看著司徒老三高深莫測的表情,杜小小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會真的叫她抄書吧?她可是連筆都不會握啊。
司徒景軒重新做回桌前,提筆寫著什麼,只是寫到一半卻突然停下了動作,抬起臉,漠然道:“你這張難看的臉到底要在我前面呆多久?沒事就下去。”
杜小小一愣,明白過來後,立馬轉身退出房。她怕自己再站在那裡,要麼是哭出來,要麼就因為意圖毆打主子而被送官法辦。
一路踩著洩恨的步伐,杜小小也沒敢走太遠,只是停留在院裡踢著樹出氣。
“那傢伙絕對是故意針對我的。”
“誰針對你?”有些疑惑的聲音響起。
杜小小嚇一跳,轉過頭看見來者後,才鬆了口氣。
“綠兒姐姐。”
“恩?怎麼了?這麼大火,都拿樹出氣了。”素綠手上還拿著東西,疑惑地問道。
杜小小聽到這話,忍不住想要訴苦,只是在說話前,仍謹慎地看了眼四周,見沒人注意才大膽放心地大倒苦水。
“綠兒姐姐,少爺真的好惡毒,他一直都用那種瞧不起人的態度,無論我做什麼說什麼,他都能抓到話柄來數落我,一副非逼得我離開司徒府的架勢。真的好討厭。”
“不會的,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前兩天就不會從大少爺那把你留下了。”素綠拉著她的手來到石亭裡坐下,然後一邊分析一邊安慰她道。
“這才是他最過分的地方啊,他故意留下我不過是為了折磨我,然後一直用那種高高在上的語氣和表情,來提醒我要是做不好就馬上滾蛋的事實。”說到激動處,杜小小不禁握住拳頭。
“三少爺雖然不好相處,但是我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