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立刻衝回她的身邊,圍著路尹尹瘋狂旋轉,催促著她快點帶自己遛彎。
等路尹尹關好門,棉花就率先衝了出去。它走在前面,路尹尹跟在後面,有時候它跑快了,就又折回來看路尹尹有沒有跟丟,沒有跟丟它又接著往前面跑。
棉花先是在侯府的花園中胡亂打滾,拈花惹草,一度妄圖下水摸魚。在路尹尹的制止聲中它就只趴在小池塘邊,用爪子在水裡瘋狂攪和,想撈一條錦鯉上來。
錦鯉們圍著它的狗爪打轉,似乎在逗它。
已經是晚飯過後,天快黑了,路尹尹帶著棉花出來消食,她看著棉花傻乎乎的,就覺得它越發可愛。可是物似主人型…
嘟嘟的脾氣就很像她,那棉花的脾氣不會像晉喻吧。
這麼…傻的嗎。
棉花賴著不肯走,路尹尹就接著在其他地方轉了轉。她離著棉花不遠,在的視線裡總能看到那一團白花花的毛團在河邊趴著。
突然有人走近,腳步聲又重又拖沓,像是個男人來了。
路尹尹稍有戒備,不過這裡怎麼說也是南威侯府,定不會有歹人敢闖入這裡。侯爺選的家丁個個能打,不會有外人來這兒自討苦吃。
那男人走近了,路尹尹看的更明顯。他腳步拖拖拉拉,走一步晃三步,一身酒氣,醉醺醺的。這是哪裡來的酒鬼?
男人也看見了她,夜色下兩人都看不清對方的臉。路尹尹只隱約看到男人的臉部的輪廓,肥頭大耳的,她沒見過。男人也看見了路尹尹的臉部輪廓,他也是一頓迷惑,他也沒見過路尹尹。
“姑娘,你是誰啊?看著面生。”他一開口就是酒氣沖天,路尹尹退後了半步。不過聽他的話他應該是常在侯府住的,也許是晉喻的哪個親戚。
路尹尹回到,“路尹尹,晉喻的世子妃。你又是誰?”
“哦!原來是你啊!”那男子有點興奮,“我是晉徐攀,是晉喻的族弟,嫂嫂好,嫂嫂好!”
果然來的並不是外人。秀秀提過這個晉徐攀,和那表妹一樣,論資排輩,可能八竿子都打不著。不過是被族裡塞進來,在南威侯府住著的。
秀秀之前說是因為晉喻昏迷以後,族裡才塞進來兩個人,說的好聽點是以防晉喻有什麼不測,怕侯府到時候真的無人繼承,到時候就可以把晉徐攀過繼給晉言,也不至於讓好不容易建立的南威侯府就此垮掉。
侯夫人當然是一口拒絕,她堅信晉喻一定會沒事,她也不打算認晉徐攀當兒子。不過現在晉喻畢竟昏迷,族裡說是以防不測以防不測,實際上是個什麼心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若是有朝一日晉喻真的醒不過來,侯府白白送給了這個族弟。那不就等同於族裡的人瓜分這塊肥肉嗎?想到這點,路尹尹的戒備之心又上來了。這個表弟和她,不會是一路人。
怪不得敬茶的時候侯夫人沒讓明香和晉徐攀來。侯夫人每次對著路尹尹說話都是談笑風生的,可沒想到她也是如此不易。
“嫂嫂,你嫁給我世子哥,圖個什麼呀!”他醉氣熏天,語氣不善,提起晉喻就是一副瞧不起的態度。
“聽說嫂嫂是個大美人,明香和我講了,說你有好看又心善,你嫁給晉喻不是可惜了嗎?”他走近了點。
“嫂嫂不如跟我吧,啊?”他的語氣帶著十足的嘲笑。不知道他是為什麼,就那麼肯定侯府會是他的。
“你別過來!”路尹尹的語氣裡已經帶著警告,她的暴脾氣要上來了。看眼前這人,她覺得侯夫人真是寬容大度,要是她的話,她早就把晉徐攀的腿打折了。
“喲,嫂嫂,脾氣這麼暴躁?”晉徐攀從懷裡掏出一個火摺子,一點,火光就照亮了兩人。
火光中的路尹尹臉色沒有那麼蒼白了,輪廓還帶著些柔和,晉徐攀雙眼一睜,“喲!真好看!比我想的要好看多了!”
他已是出言不敬,路尹尹也沒那個好脾氣。“你比我想象的還要難看許多。”
“呵?我難看?怎麼,嫂嫂認為我表哥比我好看許多?”路尹尹都不知道他哪裡來的自信,他竟然夠膽說這話。
“晉喻他當然好看,他哪裡都比你好看。”路尹尹皺著眉頭,對著晉徐攀說,“這裡是南威侯府,你吃穿都在侯府,對晉喻這幅態度,你安心嗎?”
“我有什麼不安心的?侯府將來不就是我的嗎?你還指望晉喻能醒?他要醒他不早醒了?侯夫人生了晉喻以後身體就大不如前,再也沒有給侯爺剩下個一男半女,不是我的還會是誰的?”
他說完竟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