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擔心棉花真的會把晉徐攀的腿咬斷,她趕緊抱住棉花說,“棉花鬆口!鬆口啊!”
棉花就是不聽。
秀秀趕緊拉著路尹尹的手勸道,“少夫人您快讓棉花鬆口啊!它肯定聽您的話!”
可路尹尹此時臉已經全黑了,她就是不發話。秀秀不知道為何會這樣,她趕緊去請侯爺和侯夫人來。
等侯爺和侯夫人匆匆趕到時,就看見路尹尹正踩著晉徐攀的手掌,不讓他打棉花,可棉花依舊咬著,就是不鬆口。
侯夫人喊了一聲,“棉花過來!”棉花才怏怏鬆口,累趴在一旁。侯夫人走上前來握著路尹尹的手,問她,“尹尹怎麼了?”
她沒有回答侯夫人,那是侯夫人第一次在路尹尹臉上看到那種表情,憤怒又狂躁,和平時的她大不相同。
“侯爺救我啊!嫂嫂她要殺我!”晉徐攀已經是被路尹尹嚇住了,他看見了侯爺如同看見了救星。聽見此話,路尹尹突然低頭看他。
他躺在地上,被路尹尹那雙眼睛盯著,渾身都毛骨悚然。
。
祠堂內。
侯爺拿出兩根棍子,一根鐵棍,一根木棍。兩根棍子上都有繁雜的雕紋,鐵棍閃著銀光,分量十足,木棍是棕褐色,看著很有質感。
侯爺對著兩人說,“這是先帝賜給我侯府的,鐵棍打惡人,以懲惡。木棍用作家法,以自省。你們老實交代發生了什麼,為何在侯府鬧成這樣?!”
侯夫人冷著臉問道,“你怎麼惹怒了尹尹?”
晉徐攀挑挑撿撿,滿臉委屈,“嫂嫂勾引我,夜裡約我私會,我對她說的很清楚了讓她別這樣,可她不聽,她說她嫌棄世子表哥。最後我再三拒絕,她就惱羞成怒,放狗咬我。”
他已經酒醒了,酒醒了果然就思路清晰許多。路尹尹俯視著躺在地上的晉徐攀,用那種極其嘲諷的眼神。
侯夫人一聽就知道他在扯謊,她已經不止一次看到路尹尹親晉喻了,哪裡來的嫌棄之意。
“尹尹,你說是怎麼回事?”
路尹尹從祠堂那一刻開始整個人都是不對勁的,侯夫人覺得她與平時大不相同,可又說不出這不同在哪兒。侯夫人當然是站在路尹尹這邊的,她知道路尹尹多少是受了委屈,不然怎麼會那般做事,放任棉花咬人。
可她的表情不僅僅像是受了委屈,更像是一種感覺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陰沉。
“晉徐攀,調戲長嫂,出言不遜,以世子的身份自居,全盤不把晉喻放在眼裡,也未曾把侯府放在眼裡。狼子野心,狼心狗肺,是個廢物。”路尹尹的語氣越來越重,她的表情幾近嘲諷,“你以為你是誰?你誰都不是!”
“和晉喻比?你哪一點比他好?我犯得著勾引你?”路尹尹雙眼死死地盯著晉徐攀,那種無所顧忌的眼神讓他毛骨悚然。晉香不是說她是嬌軟的大小姐嗎?哪家大小姐會露出這種要殺人的眼神!
晉徐攀對路尹尹的印象徹底顛覆了,尋常家的大小姐哪裡會在眾人面前說出狠厲,她簡直就是無所顧忌。
路尹尹走向侯爺,雙手迅速抄起他手中的鐵棍,狠狠地往晉徐攀腿上打去。那是棉花咬過的地方,這一棍子下去,刺骨錐心也不過如此了。
“啊!你瘋了!”晉徐攀捂著腿說道,“你再打我的腿就要廢了!”
“那就廢啊!你也體會一下在床上躺著的滋味!”路尹尹連著三棍子打下去,侯爺再走上前去一把接住棍子,“該住手了,尹尹。”
“我們侯府不能這樣,不然以後就會有人傳言你仗勢欺人,就算你要打,也得查清楚了再打。”侯爺拿回棍子。
“好,查清楚後我要用鐵棍打他。”路尹尹沉著臉說。
路尹尹一席話說的晉徐攀冷汗直流,她是真的要往死裡整啊。他不知道自己惹了只刺蝟,他只低著頭尋思著怎麼躲過去。
侯爺嚴肅地說,“你仔細說說,尹尹當時對你說了些什麼。”
“我…”
“等等!”路尹尹站出來,看著晉徐攀道,冷笑了一下,“爹,您不如和娘分開問他,讓他對你們各自重複一次他說了什麼,兩次之間,若有錯漏…”
路尹尹盯著他,慢慢吐出一句,“就該罰了。”
晉徐攀覺得路尹尹惹不得,可已經遲了。
他心裡緊張得不得了,侯爺單獨問他的時候他也結結巴巴。一會說這兒一會說那,語不成句,侯爺一聽就知道他在說謊。他沉下聲音,說道,“你老實告訴我,尹尹為何要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