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茜還是頭一次體會到吃醋的女人有多恐怖,他想誰讓李元豐那麼花心,那麼多侍妾,還裝個什麼裝。像自己一樣大大方方地承認愛看美人不就行了嗎?
本想解釋一番,不過燕茜看著侍妾一臉的氣勢洶洶,她那愛鬧的性子又上來了。
她瞟了瞟侍妾,也不管她快翻到天上的白眼,她就一屁股坐在李元豐床側,還捏了捏他的臉,對侍妾眨巴眨巴眼睛,“怎麼?你們殿下不就是這麼三心二意的人嗎?你還不習慣?”
“不可能!殿下不會讓認進寢殿的!你只進來了今天一次!殿下怎麼可能寵幸你!”曾侍妾碰都沒有碰到過李元豐,她在一眾侍妾中自詡為最美,連她都得不到李元豐,她不甘心讓一個小丫鬟輕輕鬆鬆染指他!
“不信啊?”燕茜勾了勾李元豐的下巴,做做樣子準備俯身親上去嚇唬嚇唬侍妾,可太子被她們吵醒了,正皺著眉起身,燕茜就和他來了個對視。
“你怎麼在這裡?”他迷糊著腦袋,揉了揉眼睛,難得的不清醒。他說著該抓起了燕茜的袖子,皺著眉頭,語氣難掩嫌棄,“鬧什麼?你衣服呢?”
曾侍妾一看到往日根本不讓人近身的太子竟然主動抓了那婢女的手,她不知道該不該發作,只能在那兒尷尬的站著。
李元豐沒睡多久又被吵的頭暈,他站起來是面色都不算很好。燕茜扯過一件衣服遞給他,“喏,衣服。”
他順手一接,套在身上。他們這無比和諧的相處模式讓侍妾傻了眼,她端著一碗白粥,哆哆嗦嗦的。
“你怎麼在這兒?”李元豐又是一問。他還下意識看了看四周。他這怎麼一覺醒來,房裡多兩個大活人,他睡錯地方了嗎?
“妾…妾身…妾身來給殿下送早膳。”
李元豐聽及此臉色一沉,“不是說不準進我的寢殿嗎?你聾了?”
“不是,她…她…是她先…”侍妾手指著燕茜。
誰料燕茜看熱鬧不嫌事大,她就環著李元豐的腰,對著曾侍妾說到,“我和你能一樣嗎?快省省回去吧。”
侍妾看了看太子的臉色,發現他竟然沒有反駁的意思,那就是預設了?她只覺得自己發覺了什麼驚天大秘密,立刻哆嗦著退了出去。
燕茜還在傻樂呵,她笑嘻嘻地說,“殿下,要後院起火了!”
“呵。”李元豐根本不搭理她。後院本就形同虛設,起不起火也無所謂了。這些女人否是各方派系大臣藉著各種原由塞進來的人,他為了穩固勢力,都預設了她們的存在。
她們倒還挺安分,不過最近不知道是哪個不省心的女人竟然傳出他不近女色是因為愛男人。這個傳言還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下越傳越甚。甚至還有人說他在等晉喻,那說的跟真的一樣,他都有些佩服這些編故事的人了。
他近日也想過在侍妾中寵幸一個,樹一個靶子算了。可這些女人背後個個都不簡單,寵幸了一個就必然會打破現在的平衡,思來想去他覺得不划算。
要找個沒有背景的也容易,可李元豐怕隨便帶個女子回來她根本就鬥不過那群侍妾,最後該得唱一出香消玉殞的苦情戲。還好,燕茜誤打誤撞來了。
他很樂意看燕茜扮成她的寵婢。忍不了了,遲早把她帶進東宮。
燕茜看了看還在發呆的李元豐,她覺得李元豐今天傻乎乎的。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太子爺就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她剛才可是在他後院放火啊。他怎麼一點都沒個反應。
李元豐也許是覺沒睡夠,他難得反應慢了半拍。不過他隨後看著燕茜說,“想要我誇你?”
“誇我?為什麼誇我?我可是害你的侍妾吃…”
“做得好。”
“?”
“你今日來找我所為何事?”李元豐也沒了睡意,他腦袋一片漿糊,可被燕茜一吵,再去睡可就難了。
還不如起身罷了。
“我還不就是想來找你玩,順便問問你,你給尹尹和世子爺的那塊玉佩是個什麼信物?”
“少將軍幾時對那物件有興趣了?”李元豐瞧了她兩眼,覺得讓她在自己寢殿待著也不是太好,他琢磨著何時將人帶出去。
“我就隨口問問嘛,不說算了。”燕茜轉了轉辮子,嘴巴一嘟。
“少將軍來的正好,我也有事與你商議。”李元豐看她這樣子他記起了一封奏摺,“昨日我批閱奏摺時看到你父王催你速速回去完婚。他說得知你要在京城小住半年的訊息後他有點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