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說,“你再仔細說一遍,當時還有誰在場?”
“還有誰?”燕茜皺著眉頭,“還有你那個妹妹路歡,沒別人了。”
路尹尹心裡一驚,她一聽到路歡,太子,酒,這三個詞連在一起就覺得不妙。當初她還記得,重生前燕茜被她的哥哥們滅掉,太子醉酒也是這樣才給了路婀娜機會。如果說這法子本來是路歡的,那她今日不就想是趁太子醉酒讓他喝下灌了迷藥的酒?!
“她得手了?!”路尹尹聲音急促,語氣加重了幾分。
“什麼得手?”晉喻不明白路尹尹的意思。路尹尹便說道,“燕茜,你的壺肯定被掉包了。”
“啊?可這裡不是隻有一壺酒嗎?”燕茜看了看桌子,覺得不是很能理解路尹尹的話。
“你再仔細想想,當時那桌子上有幾壺酒?”路尹尹的語氣已經是非常肯定了。她猜到這次路歡就是想借這個機會算計太子一回,可燕茜在這兒,她把李元豐帶走了,這就讓路歡撲了個空。
“好像是有兩壺酒,當時他喝了以後就非常生氣,你這麼一說我突然覺得他是挺不正常的,又沒受傷,還渾身沒勁,好像是有那麼點怪怪的。”
“那你別埋怨太子了,他讓你走只是為了你好,他喝了灌了迷藥的酒,你不走的話他怕會傷了你。”路尹尹看了看她沒有接著說下去。燕茜聽她這麼一說,看她的表情她立刻會意。
既然是這樣,她心裡的氣也就消了大半。燕茜這人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她點了點頭,“行吧,也說得過去,我就不記他的仇了。”
燕茜看時間比不多她就走了,不過臨走前她還不忘記對晉喻說一聲,“下次再和你比,今日我沒心情,你們那個太子爺把我攪得心煩意亂的。”
晉喻昂了昂下巴,看他走遠了,才扔下手上的東西,恍然大悟道,“還好我太子殿下定力好!不然我以後是不是要叫她太子妃,私下裡要叫她嫂子?!”
路尹尹捂著嘴笑了笑。“不好嗎?”
“不好,一點都不好。我太子殿下是不喜歡她這樣的女人的!要是喜歡,為什麼非要忍著呢?”晉喻滿臉肯定,左手抱著棉花,右手抱著嘟嘟,和路尹尹一起回到房中。
在他身後,路尹尹搖了搖頭,輕聲說,“正是因為喜歡,才忍著。”可是晉喻他又不懂,路尹尹也不和他說。要是和他講了他遲早要叫燕茜嫂子,那對他的打擊可是太大了。
“晉喻,你知不知道為什麼太子沒有太子妃,他難道就沒有以一個心儀的女子?”路尹尹不信太子是那樣的。要知道他當初聽聞燕茜戰死,頹廢了好久。
“不知道,他沒和我說過這事。”晉喻回頭說道,“不過太子殿下做事總是要有十足的把握他才肯做,不然他不會貿然出手的。可能他心儀的女子他現在還不能開口吧。不過我太子殿下那麼好,誰會不喜歡他?”
路尹尹一聽這話就急了,“那得等到什麼時候!”不行,不能等到他開口,她得撮合撮合。就李元豐這個定力,還要等多久才能讓他說出口!不指望他自己了,得推他一把。
。
過了一夜,晉喻又依舊練武早起。
到了路尹尹醒了的時候,他就跑到她床邊,說,“媳婦兒,我明日去軍營。你替我收拾一下東西。”
“要收拾什麼?”路尹尹起身,麻利地拿出一個包裹,“衣服已經收拾好了,還要加什麼你再放進去。”
晉喻看她早就準備好的包裹,臉上喜憂參半,“媳婦兒,你這麼快的嗎?我去軍營你也不留留我,不問我多長時間回一次?”
“娘已經和我說了,你去煜郊少則半月多則數月。”在晉喻還昏迷著的時候侯夫人就總在她耳邊說晉喻的事,聽得多了,她也就記下來了。
路尹尹問他,“棉花呢?棉花是留在府裡還是你帶去?”
“我帶走吧,別讓它在府裡面鬧騰你了。”
棉花本來躲在地上打哈欠,聽到晉喻的話,它站起來趴到軟蹋上,再次對著嘟嘟一頓狂舔,似乎在做道別。嘟嘟瞥了它一眼,一爪子過去,抓下來幾根狗毛隨風飄蕩。
兩人每次談到正事就如同尋常小夫妻,秀秀在一旁巴巴地看著,什麼時候少夫人才能主動點呢,明明他們倆都這麼有默契了。
到了晚上,晉喻便去赴約了。他答應了李元豐今天晚上兩人喝一杯。
晉喻先到了昶宣樓,進了雅間,這是他和李元豐喝酒的固定位置,他一推門,就看見太子坐在裡面,面色憔悴,眉頭緊鎖,雙手撫額,晉喻以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