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身體不好,情緒起伏如此大,她背對著人時連動都不想動了。
不過也算有進步,就是這次她瘋完之後,倒是不會躲著發抖了。路尹尹只覺得她對著路家有些難以掩蓋的怒意,所以每次她們到自己跟前耀武揚威時她的反應都會如此大。
先不管這個,她也不在乎,反正她嚇住那群人的時候她當時是跟很爽快的。
重點是路婀娜要勾搭太子了。路尹尹一把火燒了路家九成的積蓄,她知道路選難坐吃山空,可也猜不到他堂堂一個五品命官,竟然指著苑夫人的嫁妝吃喝玩樂嫁女兒。真是一點志氣都沒有,只知道守財。
“太子已經二十有一,卻無太子妃,東宮侍妾不少卻形同虛設。李元豐他在想什麼呢?”路尹尹也聽聞過李元豐的傳聞,無非是誰誰誰出言不遜,誰誰誰打劫太子,太子卻鎮定自若,好整以暇,一股子儲君之態。
真的也好,假的也好,但李元豐不喜旁人近身這個事大家都知道。路尹尹重生之前偶然從瑞王口裡聽到些閒言碎語,說是李元豐厭惡別人碰他,寬衣解帶都是自己來。當時瑞王還說李元豐這是沒有富貴命,不能讓別人伺候。
可她就是搞不懂路婀娜如何勾搭上李元豐的,他明明不喜別人近身。
不過那也是兩年之後路婀娜才得手的,路尹尹覺著路婀娜這時候定是算計不了太子,估摸著可能是兩年後東宮出了什麼事,才能讓她有機可乘去讓太子著了她的道。
可太平宴近在眼前了,路尹尹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她重生前,就是在太平宴上遇上李賜哲的,就是過了太平宴他強娶自己的,這回路尹尹可想好了她有多遠躲多遠了。
太平宴是大昭每年正月十五的一場酒宴,君臣同樂,不談國事。為了求個團圓和氣的彩頭,皇帝規定京官攜正妻嫡子女赴宴,不得推辭。
到時候各路親王,番邦都會聚在京城,場面好不熱鬧。
路尹尹決定趁著到時候人多手雜趕緊溜達到別出去,可別被那個天殺的瑞王再瞧上了。路尹尹一想到李賜哲就來氣,自己變得這樣狂躁有他一半的功勞,她何嘗不想一刀解決了瑞王。可思來想去,她覺得真虧。
虧大發了。
如果真的要殺,也得等到她十八生辰,命中逃不過一劫的時候拖他一起下水,大家同歸於盡。可不能她活過來沒兩天,為了同一個男人又死一道,哪有那樣的道理?!
就算她動了殺心,可瑞王身邊必定層層守衛,她估計還沒近身留給弄死了。
“李賜哲是一定要殺的!此人不可留。”路尹尹也想過自己找個旮旯過兩天神仙日子,放下對李賜哲的恨意,好好的躲著。可轉念一想,如果她真的那般行事作風,和重生之前有什麼區別?即使沒有李賜哲,也有王賜哲,張賜哲,她不改變,她總得被欺負!
“路瘋子!老爺問你!是不是你燒的庫房!”王婆在窗外問她,也不敢進來,隔著老遠,扯著嗓子喊著。
路尹尹只當沒聽見,王婆又喊了兩句,路尹尹這才開啟門,雙手環胸,對著王婆抬了抬下巴。
這可把她嚇壞了,王婆只覺著路尹尹殺人放火都做的出來,她有點不敢靠近路尹尹。昨日老爺吃年夜飯的時候,仲夫人有意讓兩個流氓守著路尹尹的院子。
仲夫人想讓流氓瞧上路尹尹,毀了她的清白。她也有意讓那兩個男人這麼做,可誰想到那兩個人一個斷手一個斷腳,哭著喊著讓仲夫人講理。
他們兩個把路尹尹形容得跟地獄裡出來的修羅一樣,都恨不得把她說成三頭六臂還會各種神功,說是,“拿著刀子眼睛都不帶眨的!我們兄弟倆都沒這膽量!”
這事被仲夫人糊弄過去了,沒讓路遠難知道。路遠難可沒說要毀路尹尹清白,他打的算盤裡面路尹尹可不能是殘花敗柳,仲夫人也不明白路遠難的主意,就擅自做主來了這出。
畢竟有關路府聲譽,仲夫人吃了年夜飯,得知路遠難的計劃後,也道還好他們沒成。不然正在氣頭上的路遠難說不定更是被她們鬧得氣頭無處發。
“你說是我做的?有證據嗎?”路尹尹擺明了不怕她。王婆她是真不怕,自從她嚇唬這人一回之後,她發覺有些人就是欠收拾。你對她好她在你頭上作威作福,你教訓她一通,她就老實本分了。
“我就問問!我沒說是你!”王婆趕緊離了這裡,但到別處去問。
燒燬了這麼多寶貝,路遠難心都要疼得滴血了,可他不能說出來。早些年路遠難早就對苑夫人孃家人說她的嫁妝會都留給路尹尹,現在路尹尹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