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般動彈不得,只能站著身子聽下去。
只聽得李賜哲道,“前方傳來風聲,說是燕系族的少將軍戰死了,可有此事?”
瑞王府的幕僚回答說,“確有此事。燕系族大王駕崩,九子奪嫡,燕茜雖有兵有權,可她的幾個兄長都不服她,他們聯盟將燕茜斬殺。鞭屍三日示眾。”
李賜哲道,“他們燕系族還能讓女人做大王?”
“可以。不過燕茜太過出眾,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原本燕系族大王還在時她就得寵,脾氣據說有些嬌縱,她的風頭蓋過她的八個兄長,也難怪會落得如此結局。”
李賜哲輕笑一聲,“那又如何。能耐又怎麼樣,還不是被人弄死。聽說我那個太子哥哥和燕茜有些交情,近日還因為此時無心朝政?”
幕僚回答,“聽宮中線人來報的確如此。太子殿下近日一反常態喜怒不定,此刻正是瑞王您動手的好時機!”
李賜哲笑得更加猖狂,他一拍桌子,“好!都說李元豐不近女色,走,我們把他灌醉!帶他去後宮!看他會不會瞧上父皇的妃子們!聽說父皇有個婕妤是燕系族的女子,看李元豐會不會動情!”
他們沒了交談的聲音,路尹尹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動不了。她不知道站了多久,便又聽到屏風外有聲音。
“瑞王殿下!太子喝醉了,著實著了個女人的道!”
李賜哲一拍桌子,大笑,“李元豐也不過如此!走,我們去捉姦。”
“不是啊殿下!他剛被灌醉就被路家的二小姐劫走,路二小姐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的,把太子給拉走了!”幕僚急得汗都出來了。
“你們不攔住她?!”
“攔不住!那群宮女不認得路二小姐,以為她是我們安排的那個婕妤,她們便放她走了!”
李賜哲道,“那有個屁用!就算李元豐和路家二小姐有什麼事,那又能怎麼樣?那個二小姐就這麼賊?專門守著他喝醉出來截胡?”
突然,路尹尹聽到這兒她能動彈了。她剛剛一動,腳上便弄出聲響。李賜哲大喝一聲誰在後面,路尹尹滿頭是汗,正在千鈞一髮至際,她醒了。
嘟嘟又把尾巴堵著她的鼻子,路尹尹臉上都是嘟嘟掉的尾巴毛。她把嘟嘟抱起來,塞進被子裡,自己坐起身一直想著剛才那個夢。
準確的說那不是夢,路尹尹的確有聽過李賜哲說過這些,只是她忘了。現在突然記起來,她覺得接下來所有的事都順理成章。
上一世她死都不知道路婀娜怎麼當上太子妃的,也不知道為何太子對路家如此嫌棄,還不知道為何太子登基後不冊封皇后,現在一切都能理解了。
是路婀娜鑽了空子,不僅給太子下套,還順利地有了孩子。
路尹尹摸了摸嘟嘟,搖頭道,“還真是看不出來,平日裡那般沒腦子的人竟然也會有如此聰明的時候,她是不是在扮豬吃老虎?”
嘟嘟“喵嗚”了一聲,路尹尹拍拍它的屁股,道,“又或者是,這本來是路歡的主意,只不過被她搶走了?”
這樣就能解釋為何路歡要同她爭太子了。
只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眼下燕茜還活得好好的,只要她還在,那就沒有路歡和路婀娜什麼機會。路尹尹揉了揉臉,想著燕茜說太子是假正經,心裡想什麼都要人家去猜,一點都不坦誠。
她原來還不信,眼下一看燕茜竟然都說中了。太子對燕茜,恐怕並不是表面上看的那麼無動於衷啊。
平安宴過後京城裡就有很多提親的媒婆開始忙碌。有的小姐公子們在平安宴上對上了眼,男方就會速速前來提親。
而路家這回也在其中,而且一來就來了倆。
是瑞王和南威侯府。兩家都送來了帖子,說是即刻便會登門拜訪。
小姐們一般會避開父母們商量婚事,再不然就是躲在屏風後面偷偷瞧著。路婀娜卻聽到丫鬟傳來訊息就匆匆跑過來了,她興致勃勃地問,“可是殿下來娶我了?!我說了吧!我可是要做瑞王妃的人!”
可路遠難卻沒那麼開心,他拿著兩份帖子,表情十分糾結。這兩家都不好,他知道瑞王背地裡打罵侍妾,暗地裡不知多少女子死在瑞王府,嫁進去和找死沒區別。
可南威侯府,不就是直接嫁給一個死人嗎?!大家明面上都說世子會好起來,可背地裡誰知道他能不能醒過來呢?
可偏偏這兩家都面子大,無論是哪一家路遠難都得罪不起。
仲夫人也是愁眉苦臉道,“婀娜,不如你嫁給侯府好不好?至少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