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幹嘛?!滾啊!”
迎重被劈頭蓋臉一頓罵,他都弄不清楚狀況。路歡此時也在這裡,她已是冷靜許多,不再像剛才那般驚慌失措,她睨著眼睛,看了一眼迎重,什麼都沒說。
她們的態度太過冷淡,迎重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裡做得不對,惹到她們了。可他還是好聲好氣的問著路歡,說,“三妹你的脖子可有事?要不要我去請大夫來看看?”
“不用。”路歡趕忙制止他,說道,“你若將此事鬧大,那南威侯府豈不是會知道我要毀路尹尹的容貌?”
“你,你真要把她毀容?!”迎重大驚,還嚇得退後了一步。他想著之前她們二人催促自己的事,讓自己把那瓶子送到路尹尹那邊去,他送的那個是毀容的藥?!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路婀娜見他表情突變,就罵道,“瓶子是你送的!你裝不知道誰信?”
“那瓶子不是你們…”
“可不是我們哦。”路歡站起來,嘲諷看著他,“是你,是你親手將瓶子交給她的。”
迎重大喊,“不是,不是這樣的!”
路婀娜嫌他煩人,就拿起茶杯,往他腦袋上砸去。“你能不能安分點!一個大男人,跟個女人一樣,吵吵嚷嚷的!”
路婀娜心裡氣極,一連砸了五六個茶杯,還讓迎重站著,不準跑。迎重還真就沒跑,她見迎重對她順從,就把火全撒在他身上,把迎重的額頭砸出血來了。
路歡也不阻止,就當沒看見。她等著路婀娜丟完了所有能摔的東西后,她才出聲,道,“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王婆已經和我說了,她把藥膏抹在了路尹尹的臉上了。”
迎重一聽雙腳都站不穩,他哆哆嗦嗦道,“你們要是毀了她的容貌,她到南威侯府去,怎麼解釋?”
路歡搖搖頭,“你還是太天真。我那個長姐自幼身體便不好,她成婚之時定會吃好些雜七雜八的,到時候我們咬定就說是她自己吃壞了身子,臉上才出疹子,她能把我們如何?”
迎重聽罷,沒有任何表態。
路歡又說,“你怕什麼?路尹尹她但凡聰明一點,她就不會在南威侯府告狀。”
“為何?”路婀娜問。
“你想啊,她好不容易離開了路府,她肯定想與路府撇清關係。再說頭天嫁過去就告孃家的狀,這不是落人話柄嗎?”
路婀娜突然大笑,她問道,“那我們這回欺負她就是她白白受著了?”
“那是自然。”路歡說,“再說了,我們從小便欺負她,她哪回不是白白受著?就是一個月性情大變又能翻出什麼花來?她就該好好被我們欺負著!”
迎重聽得心驚膽戰。他猶豫地看著路歡,問,“你們的傷勢如何了?”
路婀娜回了句,“你煩不煩啊!沒事!我剛才那是裝的!我要讓路家的下人都知道,她路尹尹就是個狼心狗肺之徒。”她的確傷勢不重,也沒影響到走路,只是當時看著兇狠,待她處理上了藥之後發現,她的傷根本沒碰到筋骨。
“你也是裝的?”迎重問路歡。
路歡得意地點了點頭,說,“你以為她真有膽子殺我?她有那個膽子我們早就死了。我是在賭,賭她不敢動手,她如今在路家已經聲名敗壞,日後我傳出去,今日之事便可做她一輩子的話柄!”
“你剛才…”迎重看著她的脖子,低語道。
“是,我剛才著實怕了。”路歡承認道,“我是怕她瘋了,就那樣殺了我。可我還是要賭一把!就賭她沒那個膽子!”
迎重突然變得很頹廢,他想了想剛才自己那般義正言辭的話,就開口勸道,“你們好歹是姐妹,何必如此呢?”
“誰和她是姐妹?!”兩人異口同聲的說。
路遠笑道,“這一次無論怎麼算,都是我們贏了!她也作威作福了這麼久,臨出嫁前讓她長點記性!別以為嫁了世子就真的能耐了。”
迎重聽得眉頭緊皺,想開口又不敢開口。
“你回去吧,輪得到你來教訓我們?”路婀娜打發走了迎重,任憑他怎麼勸,換來的都是二人的嘲諷。
迎重低頭走出去,沒了來時的那股正義之氣,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語氣很是沮喪,“我是不是在錯怪她了?”
第23章 迎親
如此熬了一夜。到了第二日早上,便是要熱熱鬧鬧的娶親了。
天剛矇矇亮,外面的丫頭婆子們又為路尹尹補了補妝面,便把紅蓋頭給她蓋上,讓她在房中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