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所有在身邊伺候的下人。以至於她毒發身亡許久都不曾叫人發現。”
唐韻一愣,毒發是……什麼鬼?
“仵作在憐霜體內發現了大量阿芙蓉,足以叫人致死。而她的膝蓋上有輕微的瘀傷,那樣的瘀傷是久跪之後留下的痕跡。按照實時間來推算,她的瘀傷是在同你相見之時造成。”
“你說的沒有錯,但我並沒有責罰她。在我見著她的時候,她就已經跪著了。並且怎麼都不肯起來。”
“你這麼說並沒有信服力。”
“無論你信或者不信,事實便是如此。”
“瘀傷並不重要,這個也與我們鎮撫司的職務並沒有多大關係。我只想問你,憐霜腹中殘留的阿芙蓉可是你遺留之物?”
“我說不是你能信麼?”
“大膽!”周千戶瞪起了眼睛:“在鎮撫司面前說話,不許玩笑!”
“我可沒有同你開玩笑。”唐韻淡笑著說道。
“據我所知,你擅長製毒之術。阿芙蓉在南越被當作止痛的藥材使用。很少人知道,當它的計量超過一定的程度便能夠將人致死。但,這些對於你來說,並不是什麼秘密!”
正文 694 請神容易送神難
“沒錯。”唐韻點頭:“我的確知道。”
“你承認就好。”周千戶說道:“那麼,現在就來講講看,你為什麼要毒死憐霜吧。”
“我並沒有毒死她,而且得知她的死訊並不比你早。”
“你若是始終這麼負隅頑抗,本官便只能換個地方再來問你了。”周千戶眸色一暗,眼底卻隱隱帶著幾分興奮:“我想,你不會喜歡昭獄。”
“無論在何時何地我都只會說事實。”唐韻說道:“我沒有給憐霜下毒就是沒有。”
“在我們鎮撫司昭獄強大的刑罰面前,沒有一個壞人能夠逃脫。”
唐韻淡笑著:“那麼我很真想去見識一下南越昭獄的刑罰呢,看看到底是魂部厲害還是昭獄厲害。”
“哼。”周千戶冷哼著:“帶走!”
“慢著!”
秋晚,秋彩,秋喜,秋扇展臂擋在了唐韻面前:“我們小姐可不是隨便什麼人能夠帶走的!”
“呵呵,鎮撫司自打立府以來還從來沒有懼怕過誰。”周千戶的眼睛瞧向了唐韻:“若是有人拒捕,鎮撫司擁有先斬後奏的權力!”
“唐韻,你指揮著自己的婢女對抗南越朝廷命官,是鬼王指使的麼?”
唐韻挑眉:“退下!”
“小姐!”
“退下。”唐韻淡淡說道:“莫要節外生枝,我不會有事。”
“周千戶,請吧。”唐韻朝著周千戶瞧了過去:“我可以跟你走,但我有一個條件。”
“從來沒有一個犯人敢對鎮撫司提條件。”周千戶冷笑著。
“我是不是犯人在沒有定案之前尚不能定論。但,我得提醒周千戶,雖然我如今客居南越,但好歹是北齊的命官。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你還是要對我保持著應由的尊重。”
她抬手扶了扶垂在臉側的流蘇髮簪:“畢竟,誰也不希望瞧見再起戰火。”
周千戶呼吸凝了半瞬:“你說吧。”
“收起你們鎮撫司的枷鎖,我就這麼跟你們一同走。”
“可以。”周千戶冷聲說道:“希望你不要耍花招。”
唐韻淡笑著:“我若想耍花招,你根本就休想將我帶走。”
“小姐。”眾婢卻再度圍了上來,滿面的擔憂。
“你們都回去吧,依著我先前的吩咐將該做的事情做完。”
“叫奴婢陪著小姐一起去吧。”秋晚皺著眉,眼看著大眼睛裡面便已經氤氳出了兩汪淚水:“也好有個照應。”
“奴婢也去。”
“奴婢……。”
“胡鬧。”唐韻冷了臉:“當坐牢是趕集麼?什麼人都能去的?都給我回去好好等著,我自有計較。”
眾婢緩緩低了頭。
“嘿。”秋喜瞧著周千戶,語調清冷:“周大人,奴婢好心提醒你一句。我們小姐在北齊身份尊貴到你無法想象的地步,若是不想給自己惹禍上身,你還是仔細掂量掂量自己該怎麼做。”
周千戶有心反駁,卻見眼前女子雖是婢女然而氣勢超然。鎮撫司都是些人精,他心裡也明白,眼前這幾個人並不是好惹的。便歇了聲音。
“走吧。”
此刻的周千戶再也不似剛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