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的國師。還請越王莫要叫錯了。”
容時氣息似乎凝了半晌:“……大皇兄何故如此?自打您去了北齊之後,父皇沒有一日不在思念著你,終至思念成疾。”
“呵呵。”樂正容休一聲低笑打斷了他的話頭:“越王這話可就說錯了,南越皇帝最愛的可是你呢。”
容時一愣。
樂正容休唇畔笑容便更深了幾分:“聽說,你可是南越第一個被封王的皇子。而且還封了越王,越呵。”
眼看著容時眼底出現一絲幽暗,樂正容休卻並沒有停止而是繼續說道:“與南越同名,何其尊貴。本尊一個小小的國師,可萬萬不敢與您相提並論呢。”
容時的臉色徹底暗了下來。
唐韻便低咳了一聲,掩住了眸中笑意。容時雖然仍舊是一副嚴肅而高貴的姿態,但那一雙眼睛裡面分明便寫著心塞。
誰叫你幹什麼不好,非要去揭樂正容休的傷疤?在樂正容休心裡頭最最痛恨的只怕就是南越大皇子的身份,他偏偏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來。
那麼,就不要怪別人打擊報復。樂正容休的嘴巴從來就是最最毒辣的,沒有之一。
容時一心奔著皇位去的,哪裡想到老皇帝居然封了他一個王位。封王可不是什麼榮光的事情,你既然當了王,那麼……還當什麼皇上呢?
還有那個封號“越”,越呵。
與南越國同名,不過卻將皇變成了王。一字之差天差地別,叫你日日能看到卻摸不到。說起來,南越帝才真真是個狠角色。
只怕容時每每想到自己的封號都能嘔出三升血來。
“還請大殿下說話莫要太過分。”一旁的關澤秋突然開了口,毫不掩飾自己聲音中的殺意。
“過分又如何?”酒色瞳仁不在意地瞟了過去:“是本尊自己要來的麼?”
關澤秋禁了聲,但眼底深處分明便帶著掩飾不住的憤怒。
樂正容休從來沒有說過要進宮來,是南越這些個所謂的貴胄三催四請的硬拉著他來了這裡。所以,即便是過分,你也只能自己咬牙忍著!
“請大……。”
樂正容休眯了眼,容時的語氣便略略頓了一下。
“請國師大人進去吧,父皇身子不好,不宜等太久。”
樂正容休卻仍舊站著沒有動,酒色瀲灩的鳳眸朝著宮門口的匾額看了一眼:“就在這裡?”
明月閣,他猜的半點不錯,來的地方果真是明月閣。
“我以為……。”
“不過是一座荒廢已久的宮殿。”容時不過才說了幾個字便叫樂正容休給打斷了:“也能拿來招待一國來使?貴國是瞧不起我北齊麼?”
“國師大人怕是誤會了。”容時淡淡說著:“明月閣雖然許久不曾有過主人,卻並沒有荒廢。相反,它如今是我南越最好宮殿。至於這宮殿箇中的意味,便不需要容時多說。我想,這裡與國師大人最相配。”
樂正容休便抿了唇,眼底伸出一片波光暗湧。
唐韻便輕笑了一聲:“不過是一個地方,好或是不好它到底還是一個地方。這個天下,又有什麼地方是師父您不能去的?”
樂正容休便勾了唇角:“我們進去吧。”
眼睛著兩人十指相扣朝著明月閣走了進去,唐韻身子卻頓了一頓:“不如師父先進去?”
樂正容休只側目朝著她看了一眼便回過了頭去,緊緊相扣的雙手便分開了來。恍惚中唐韻覺得離開了那人的大掌,手心裡似乎有那麼片刻的冷。清冷的眼眸也不過微微一閃便揚起了頭。
“說吧。”唐韻唇畔微勾,眼底之中便浮起一絲淡淡譏諷出來。不在意的瞧著關澤秋:“特地留我下來,你想要做什麼?”
她的語氣並不十分客氣,關澤秋卻並沒有惱怒。只拿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盯著她看,那認真的眼神叫唐韻覺得十分不爽。
“關將軍是沒有見過美女麼?”唐韻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快,立刻就冷了臉。
“即便沒有見過美女,你這麼盯著一個姑娘家看似乎也不大妥當吧。”
關澤秋嘴角一抽:“你們北齊的女人都這麼說話?”
“平日裡並不這麼說話。”唐韻撣了撣指甲:“不過是看見什麼人,說什麼話罷了。”
關澤秋深色便僵了下來:“你這女人,長相一般,身材麼……。”
眼看著那人眼睛朝著自己胸口瞄了過來,唐韻的臉立刻就黑了。用力挺了挺胸膛。
小怎麼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