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臉火魂都忍不住開始同情桂平了。
叫唐韻這麼冰火兩重天的折騰著,桂平真的還不如死了好。只怕她身上所有的臟器都已經徹底的毀了吧,即便能活下去,也不過是給自己徒增一身的毛病,苟延殘喘日日忍受病痛的折磨罷了。
“我都捨不得叫你自己死,怎麼捨得殺了你呢?”清美女子巧笑倩兮:“在你同我作對的第一日,就該有這樣的覺悟不是麼?”
桂平別過了眼不去看她。
“從你刻意挑起蕭景堂的仇恨,叫他恨不能殺了我的那一天開始。從你挑起蕭芷晴的野心,叫她入宮為妃好與我作對的那一天開始。你便註定了只能是這個下場。”
桂平身子一抖,忍不住便將眼睛給移了回來:“你……你怎麼……”
“我怎麼知道?”唐韻冷笑著:“我不但知道你,還知道你很多的同夥。吳郡楚家楚悠然身邊的那個丫鬟你可認識?”
桂平眸色幽幽一閃卻並沒有開口。
“呵呵。”唐韻微笑著:“看起來桂平姑娘又給凍的說不出話來了呢。”
“來啊,伺候桂平姑娘泡澡。”
“你……!”
桂平話音未落,便叫人架起來給丟進了洗澡盆裡面了。就這麼熱水冰水的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幾次,桂平終於崩潰了。
“我說!無論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她聲音中隱隱已經帶了哭腔:“我說還不行麼?”
“我不想……不想再洗澡了。”
“這才乖。”唐韻將冷了的手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那便說說吧,你們的人抓了楚京那麼多的大掌櫃,到底將人給關在了哪裡?你們又是什麼目的?”
“還有。”唐韻抬眸,清眸耀眼過天上星辰:“你的主子到底是誰!”
“我不知道人都給關在了哪裡,我只負責將人都給抓起來。之後……。”
連日來的酷刑早已經磨盡了桂平所有的精氣神和力氣,她大力吸了口氣:“之後,那些人都被福公公給帶走了。至於福公公將他們給關在了哪裡,我並不知道。”
“誰?”唐韻眸色一閃,她似乎聽到了一個叫她非常意外的名字:“你說將人交給了誰?”
“福……福公公。”桂平聲音斷斷續續的,越來越低。
唐韻眸色一動,吩咐人給她灌了一大碗參湯下去。國師府出品素來沒有凡品,這一碗參湯下去,眼看著她的氣息漸漸的平穩了下來。
唐韻又吩咐人給她重新穿好了衣衫,將她提到了炭盆邊上。
然而,桂平的雙腿早就叫冰水給泡的失去了知覺。這時候即便離著炭盆極近,也根本站不起來。只能軟綿綿趴在唐韻腳邊。
“可以說了吧。”女子的聲音淡淡的,透著幾分冷厲和漫不經心:“你說的福公公是哪個福公公?”
“就是皇上身邊的福公公。”
唐韻聲音頓了一頓:“你不會想要告訴我,你真正的主子實際上是宗政鑰吧!”
“不是。”桂平搖了搖頭。
唐韻鬆了口氣,還算你識相,知道說假話是沒有用的。
“我的主子就是我們娘娘。”
“哦?”唐韻眯了眯眼,所以,你是在挑戰大家的智商?
貼身丫鬟什麼的,大戶人家的公子小姐都有。但是,有哪家的丫鬟能大膽到那樣的程度?
“你與蕭景堂接觸的時候還在雲山書院呢吧,這莫非也是淑妃的意思?”
“是。”桂平低下了頭:“淑妃雖然那時候人在雲山書院,但時時都在關注著蕭王府的事情。她同奴婢說過,只有她才是蕭王府裡最尊貴的女兒,不能叫任何人的風頭蓋過了她。所以,才會想著藉助世子的手來除掉您。”
唐韻聲音頓了頓,她這麼解釋也算是說得通。
“那麼,教唆著淑妃同皇上私下接觸也是她的授意麼?”蕭芷晴那個人是有很多,毛病,但是,還沒有到這麼寡義廉恥的地步。
她一直認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明月,若不是有人存心的挑撥。她的假想敵應該是柳明萱而已,也只有柳明萱。哪裡會注意到她那麼一個不起眼的蕭王府的恥辱?
若不是有人刻意引導,她才不會主動做出向宗政鑰示好的事情出來。
“並不是。”桂平搖了搖頭。
唐韻低呵了一聲,算你識相。
“是我挑唆我們小姐那麼做的。在這件事情上我的確存了私心,我……我覺得我們小姐是天底下唯一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