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實際上非常想念您。但她是皇后,自然不可能如旁的妃嬪一般跟您撒嬌使小性子,卻也只有她才是唯一真正關心您的人。”
北齊帝閉上了眼睛,顯然不願意聽他說這個。
“父皇您莫要如此,且聽兒臣將話說完。自打您生病以來,兒臣時常見到母后在佛前替您祈福。為了替您祈福,甚至放棄了統領後宮的權利。”
他聲音頓了一頓:“說到底,陸家的事情同母後並沒有什麼關係。您就……不能體諒她麼?”
聽他這麼說,北齊帝的喉嚨裡面便又開始低低的嗚咽起來。同時,也將被宗政鑰扯在手裡的衣袖一下子給撤走了。
宗政鑰手裡面一空,便覺得自己的心似乎也空了。莫名的便湧起了苦澀來。
“兒臣實在不明白,不明白您為何從來就不能對母后軟語溫存。從來就不肯像對三皇弟一般,溫柔的對兒臣說話。”
這麼說著,他眼前似乎浮現出自己長久以來都只能遠遠躲在花樹後面。默默注視著眼前神武非凡的皇帝懷裡面抱著俊秀聰慧的稚兒,一遍遍耐心的教他書寫。於是,便忍不住從心底裡生出了恨意出來。
“若非當初父皇要重用陸家,您是不是早就已經褫奪了兒臣的太子之位?”
北齊帝唇角歪了歪。
“兒臣到底做錯了什麼?叫父皇如此厭惡?!”
難得遇到如此安靜的北齊帝,長久以來壓抑在心底裡的怨恨一經發散了出來便是一發不可收拾。宗政鑰的聲音也跟著拔高了起來,除了怨恨之外,還帶著那麼幾分悲涼。
“他並不是厭惡你,只是因為厭惡我厭惡陸家。你是我陸青櫻的兒子,他怎麼可能喜歡你?”
女子的聲音驟然間在空曠的大殿裡面響了起來,宗政鑰立刻給驚了一下。即便是北齊帝抽搐著的嘴角也是猛然一頓,接下來卻抽搐的越發厲害了,分明很是激動。
“母后?!您怎麼……”
“我為何就不能進來?”陸皇后抄著手,腳下的步子邁的並不大。除了沒有穿著屬於她的皇后袍服,儼然還是那個儀態萬方的皇后娘娘。
“你給我起來。”陸皇后飛快的掃了一眼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