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急。只管靜靜站著等。吳侯晚出來一分,等會子丟人的都只能是他。
“這吳侯。”秋彩撇了撇嘴:“也太不像話了,居然叫小姐等這麼久。”
“無妨。”唐韻淡淡笑著:“本妃有時間,等這麼一會子又有什麼干係。這會子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秋彩眼睛一亮:“小姐想要做什麼?”
唐韻朝著她勾了勾手指,秋彩立刻朝著她湊近了幾分。眼看著秋彩的眼睛一分分亮了起來,輕輕道了聲是扭頭走了。
唐韻唇角的笑容便更深了幾分。
又過了一會,終於聽見前頭院子裡有了動靜。雜亂的腳步聲次第響了起來。
“哎呀,不知道王妃這會子到訪有失遠迎,還請恕罪啊。”吳侯乾笑著迎了上來。
唐韻抬眼朝著吳侯打量了過去。
那人白日裡見著就沒什麼精氣神,這會子瞧上去越發的沒了精神。身上衣服的帶子系的亂七八糟,兩隻鞋子都穿錯了腳。一看便知道,這人分明是匆忙之間爬起來的。
瞧這樣子,方才分明沒有幹什麼好事吧。
白日才出了那麼大的事情,回來就跟人滾床單,這人的心到底是有多大啊。
她突然就開始同情蕭蘭,處心積慮嫁了這麼個男人,完全就是在自虐。也難怪她的性子變的陰陽怪氣的,任誰到了這個景況之下都得給折磨的分分鐘變了態。
“吳侯真是好興致啊。”
“呵呵,呵呵。”吳侯搓了搓手,臉上卻沒有半絲尷尬:“王妃這會子來,可是國師大人有什麼重要的吩咐?”
唐韻瞧他一眼:“我家夫君即便有什麼事情,也萬不會叫本妃這麼晚了來替他送信。”
所以,不懂得尊重女人的男人,真真不是一般的討厭。
“那……。”吳侯訥訥說道:“王妃來是……?這麼大半夜的……”
他眨了眨昏黃的老眼,他們沒有什麼交情吧。值當的這麼深更半夜的來人家家裡砸門?憑白的打擾了人家的好事。
“怎麼,本妃不能來麼?”唐韻的面色沉了下來,她哪裡能聽不出吳侯話裡話外的意思。
“本妃不是來看你的。”唐韻淡淡說著:“不過是想來瞧瞧蕭蘭,方便麼?”
“瞧她啊,這麼晚了。”
唐韻第一次在吳侯臉上看到了尷尬,於是,眼睛便眯了眯。土魂會意立刻就衝了上去。
“我們王妃想要見誰還需要跟什麼人打招呼麼?跟你說一聲是拿你當了回事,可不要給了臉皮自己往下頭撕。”
土魂魂部的身份已然公開了,即便他說話再囂張也沒有人敢說個不字。
叫他這麼疾言厲色的一頓呵斥,吳侯哪裡還敢說出什麼來?
“不是不讓王妃見她。”吳侯賠笑著說道:“是她剛回了府,受的傷也不輕。屋裡頭都是藥味髒兮兮的,會汙了您的身份。”
唐韻微微一笑:“本妃不介意。”
吳侯噎了噎,可是我介意啊!
“呦,是誰要見那個小賤人呢。”院子裡頭突然有女子柔膩婉轉的聲音傳了過來。
女人的聲音猶如滑膩的一條蛇,好端端的一句話說出來能拐了好幾個彎。聽上去叫人莫名的發冷。
“侯爺,您怎麼還不回來呢。”
眾人齊齊打了個哆嗦,好冷!
下一刻,便看到身材妙曼的女子緊緊裹了件披風一步三搖的走了出來。披風外頭露著女子粉嫩的一雙玉臂,行走間披風下一雙玉腿若隱若現。那人披風下頭分明就沒穿什麼衣服。
“哎呦。”吳侯瞧得一陣心疼,張開雙臂一把將女子給攬在了懷裡:“心肝,你怎麼出來了?不知道外頭有多冷麼?瞧瞧這小手涼的?”
說著話,便拿著自己的披風將女子半裸著的嬌軀給緊緊包了起來:“來來來,快叫為夫摸摸看還有什麼地方受了涼。”
眼看著披風下頭如同波浪一般抖動了起來,下一刻便聽到女子的嬌笑:“討厭,這麼多人呢。”
唐韻緩緩別開了眼,雖說是大半夜的。可眼下這麼多人,就這麼無所顧忌的演出這麼一出活春宮來,真的沒有問題麼?
下人們也一個個別開了眼,完全不知道眼睛該往哪裡放。這個時候,大約也就只有土魂瞧的津津有味。
“咳咳。”吳侯世子終於第一個耐不住了,使勁咳嗽了一聲掩住滿面的尷尬:“父親,王妃還在呢。”
“沒關係。”吳侯大掌一揮:“王妃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