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好,大爺一樣弄出塊價值萬金的布鋪在中間躺著,到底是有多怕人待見你?
所以,土魂實際上是樂正容休派來專門離間他和水師感情的吧。
“我們小姐看來是用不上月光錦了,不過我們兄弟倒著實乏累著呢。正好也坐下歇一會子。”
雷言嘻嘻嘻整了整衣襬,作勢便要朝著月光錦坐了下去。
“滾開。”土魂一把將錦緞給撈在了手裡:“也不撒泡尿照照,這是你們能用的東西麼?”
雷言也不惱,微笑著說道:“撒泡尿照照這種事情我們倒是不會的,不如請土統領來做個示範?”
土魂:“行,你撒,我教你。”
“好咧。”雷言朝著手下小將們招了招手:“土統領叫咱們都來給他撒泡尿呢,可莫要給水師丟了臉。”
“是。”一聲應諾響徹雲霄。
眼看著水師小將們齊齊站在了雷言身後,所有人的手指都將衣袍下襬給掀開了,那個樣子儼然便是要現場集體排水。
唐韻臉都綠了,水師的人說到底也是軍營裡出來的。軍營出來的都是些不講究的糙漢,說要現在撒尿這種事情還真就做得出。
可是,你們十幾條漢子一起做這種事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船上還有兩個妹紙呢?你倒是叫人將眼睛往哪裡看去?
“都閒的了是麼?”唐韻黑著臉:“閒的話去幫著阿松划船。”
水師小將們鬨笑一聲就收了手,朝著阿松去了。
“出發吧。”唐韻回過了頭去,難掩眼底一抹憂慮。
阿松便將人給分了組,這一次船上沒有了動力裝置,便只能靠著人力來。
十幾條漢子便這麼趕了一夜的路,也不知到底走出了多久。
海上的氣候很是奇怪,明明昨夜風雨交加,今日一早卻是豔陽高照。
眾人在深海中航行,初時還好,等到了中午太陽昇在半空裡的時候。身上的衣服立刻就給打溼了。
許是因為折騰了一夜,又水米沒打牙。眾人便覺得越發的熱,身上的汗便如下雨一般出了一層又一層。功夫不大便覺得整個人都沒了力氣。
唐韻便命了所有人停止划船都原地休息。
這麼一來,一群糙漢們便以各種千奇百怪的姿勢挺屍去了,一個個出氣如牛。
唐韻一雙清眸在眾人身上緩緩掃過,無論水師還是魂部的人都經歷過多番的磨難。他們不畏刀劍,不畏艱難險阻,卻獨獨抗不過缺水。
一滴水,真真可以消磨了英雄骨。這才第一日,真不知道以這樣的狀態,還能礙過了幾日。
“咦,我是不是聽錯了,有人在唱歌?”
人群中不知是誰突然低低道了一句。
“我好像也聽到了。”
“叫你們這麼一說,似乎還真有人在唱歌呢。”
四下裡一片嘈雜的議論聲響了起來。
唐韻便半眯了眼眸,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修煉玄玉訣的關係,她的身體相當的耐熱。並不似旁的人一般渾身癱軟,即便被毒辣的陽光曬的有些目眩,卻比所有人都要清醒的多。
她分明也聽到了唱歌的聲音。
那個聲音聽起來並不十分的嘹亮,卻異常的清晰。唱歌的是個女子,聲音並不十分的柔嫩,也並不婉轉。但落在人的耳朵裡面卻能一下子入了心裡去。
便如清澈的水流,並不張揚驚豔,就是叫人舒服。
但……
“真的有人在唱歌。”
眼看著剛剛還要死不活的水師大爺們突然一個個打了雞血般坐直了。
“聽這嗓子,是個小娘子。”
“這聲音脆的,小妞一定長的很帶勁。”
“真想將這小妞摟在懷裡……。”
唐韻:“……。”
好好的說話不成麼?一個個都要渴死的人了,哪裡還來的這麼多花花腸子?
“有人唱歌就好。”雷言眼睛亮晶晶的:“有人唱歌便有人居住,我們定然離著碼頭島嶼什麼的不遠了。”
“是呢是呢。”聽他這麼一說,眾人的情緒明顯更加的高漲了:“快,順著聲音划過去。划過去就得救了。”
這一次也不需要任何人吩咐,救生艇竟然比任何時候劃的都要快。
歌聲越來越清晰起來,唐韻眉頭卻越發顰緊了幾分:“阿松?”
並沒有人回答她,唐韻回頭看去,阿松躺著動都沒動顯然已經陷入了半昏迷。他並不似水